《玩具-一封献给世人的信》 与朋友告别之时 与朋友告别之时 「欸!你们看了新闻吗?竟然有人在别人的餐厅自杀?」 「嗯……」 「多么可笑的事情,自杀就算了,还牵累别人,听说老闆娘也死了。」 「嗯……」 「你倒是说说话啊!」 「他是我的朋友。」 「啊?」 一场高中盛会,几十名高中称呼为兄弟的朋友们,相聚在復兴南路的热炒店上,我们未满十八,老闆却理也不理的让我们打开冰箱拿着啤酒,我们享受这个成为大人的瞬间。 就好比小时总是想成为大人,却在真正意识到长大的当下时,有点偷偷的想回到小时候,一路上朋友从零变为十、十变为二十,也够了! 真正的朋友根本只需要几位即可!因为所谓的友谊是建立在强大的信任之下! 「呦!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喝酒!」 「好啊!好啊」 不知时光过了多久,似乎才过了一年,朋友剩下五个,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朋友,反正我也挺享受这个当下的,讨论着游戏、学校的课业、白目的那位老师。 朋友就是一种介于爱人与家人之间的关係,似乎要负责、似乎不用负责。 「唉呀!你超弱的!」 「对呀对呀!这样就倒下了。」 「好了啦!他不能喝就别硬叫他喝了。」 我听了挺感动的,他叫做阿彬,是我自认为会走一生的朋友,并不是他在替我打圆场,而是或许……我说或许……真正的友谊是一种关心,一种我知道你不行了,但我在的心态,这令我想起童年与不认识的小孩在公园玩耍的画面,跌倒了会扶他起来,至于大人的世界嘛……? 我不晓得,我觉得太少了,不是没有,而是我不理解为何大家都变了,变得不再关心彼此,变得不再问候对方,变的觉得理所当然。 「欸!怎么变你突然分手了?」 「被绿了。」 阿彬倒地不起,酗酒不狂欢,这时已毕业一年,前阵子我与初恋别离,过不久他也迎来了初恋别离的痛苦之情,他酒量比我好很多,酒品也是…… 「我替你砍了他!」 多么不成熟的一句话,会让你们认为幼稚,却会让朋友再次微笑,甚至有点感动,阿彬知道我会这么做,我总是带给朋友一种形象是血气方刚,年少轻狂的……请你们别模仿,可以为感情掏心掏肺,这不是问题,但别为感情衝动,万事不可被情绪驾驭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因为你是我朋友啊!你以后出事就是找我!不论遇到甚么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 我已忘记何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阿彬因为跟我的对谈落下了眼泪,上次看见他哭是因为被学校老师教训,与失恋。 我记得那天,我听见我朋友说好想要一个人陪我聊聊,我拿起了外套从三重骑到新竹,到他家时已经半夜,我们都是顽皮小孩,毕业后的工作都很不稳定,于是我们相遇时先拥抱了对方,去便利商店买了几罐啤酒,因为心情都没很好,我们很快便有了醉意,若可以的话。 我希望诸位不要总是在伤心时饮酒,喝酒是要开心的,就像与朋友喝酒一样。 「我觉得你应该要跟父母好好相处,不应该这样子做。」 「嗯……我知道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朋友產生了隔阂,再这即将步入第六年的友谊,我意识到了我们的路已经交错了开来,想法逐渐变得不一样,我羡慕他的家庭和乐融融,我伤心我的家庭支离破碎,但还是渴望这个家庭是存在的,我对阿彬说了很多,他不知道发生何事,整通电话的后半段完全不回应我了。 他分析了我的状况,给了我点列式的回应,我稍微有点失望,并不是对这个做法失望,而是想到这五年为何你似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思想上的自我革命。 诸位切忌不要渴求他人认同,虽然这是慾望,但你可以当作礼物,这样便不会失望了…… 「我去看了精神科拿了药了。」 「我遇到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她再做八大,她吻了我一下,但她在我面前让我感受到玩心还没结束,并且过着麻木的人生。」 「我尝试聆听我爸妈的想法了!」 「我升格了副店长。」 「我去贷款玩了股票,我想赚点钱!」 无论何事,我总是想第一个与他分享,说来矛盾,这本是情侣之事,却发生在朋友身上,渐渐的他回应不了我所说的话,我不知为何,但我依然乐于分享,分享是一件好事,要保持下去。 「欸?当我朋友……是不是压力挺大的啊?」 「我有一个梦想,我要到日本自杀!在那时我希望你们完全忘记了我。」 朋友不再回应,或者说他无法回应,我像是一名失去思考能力的病患,歇斯底里的大谈生命与死亡、哲学与人生意义,朋友们逐渐跟不上我的思想,或者说是混乱的想法,也许吧……我说也许。 「我只是想尝试用一种幼稚的方法让你们再次发自内心关照我的人生。」 「哈哈,阿彬啊!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再乱删掉你们了,但我没办法,我害怕我现在这个状态会伤害你们。」 「你根本不是害怕会伤害到我们,你是不想被我们打扰。」 就在这么一刻,我感觉他变得成熟了,我好开心,他的想法跟上了我,他变回我的朋友了,却再也不会主动连系我了,我不知为何,也许他有他的生活与人生要过。 不要用幼稚的方式孤独,要的话就要用健康的方式孤独,何谓健康的方式?享受做自己的事情,并且不是刻意的,刻意的享受那叫惩罚,你们别把他换了比较好听的名子,叫做享受一个人的生活,那是病态。 不要刻意断联朋友,你会伤害到他们,既然是朋友就该好好的陪伴彼此的情绪,要记得!你们是介于爱人与家人之间的关係,那种曖昧不清的关係反而长久且强大,家人的爱会令人窒息、爱人的爱会令人痛苦,朋友的爱嘛…… 倒是挺无所谓的,回忆了许多快乐的往事,却丝毫感受不到一点情绪,我还是能够想起彼此欢笑的画面、抱在一起痛哭的画面、一起在家玩游戏隔空击掌的画面。 但这段感情正是因为曖昧不明,所以长久起来,似乎也有点令人婉惜,因为感受不到真正意义下的感情存在于里面。 与初恋告别之时 与初恋告别之时 那是夏季,我中断了高中的实习,回到了学校追逐梦想,一名少女坐到了我的身旁,我的位置是在最最最最前面,旁边还刻意摆了一个柜子,但她硬是坐在我原本的位置上。 「欸!这位置我有申请版权欸。」 「我想坐这呀!不行吗?」 「好好好好好!算你行。」 这位少女,我有映像,之前完全不认识,回到了学校原本也是坐在后面,不知道为何要跟我抢位置,其实挺令我不舒服的,但我没想到正是这场互动造就了我一段真挚的感情出现。 「你可以载我回家吗?」 「哦?可以啊。」 她知道我无照驾驶,但随即跟在我身旁开了这个要求,我当时的内心是喜悦,我长得并不好看,但上天却送给了我一个如此可爱的女人,你们还是别违法好了,这件事情听我娓娓道来即可,但为了爱情而冒点险,其实也挺甜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介意你下次再载我没关係。」 「介意?」 「啊!抱歉──是不介意,我不介意你载我回家。」 她的口误让我心动,我从未谈过恋爱,当时情竇初开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 「我不想这么早回家。」 「为什么?怎么了?」 「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 一段友谊的萌芽绝对是建立在单独相处之时,并且是深入灵魂的交谈,内心世界中的喜与悲,但……谈论悲之时,男人请务必成熟稳重,保持耐心聆听,因为你要学会爱人,就得试试拥有耐心,女人就请大肆的分享你的一切,这会令深爱你的男人着迷,虽然不能保证他会爱你一辈子,但我能保证他一定会爱你这个当下。 「我的爸妈并不爱我,他们阻止我的理想,我说不上恨,但也失去了喜欢。」 「那算甚么!跟我的比起来算是小事了。」 「哦?说说看你的大事吧。」 「我结婚了。」 何谓爱情?恐怕是她在瞧不起你或开玩笑时,你还愿意原谅她,因为是她,所以就得原谅,一种病态的原谅,再你们眼中,所谓你们大人的眼中似乎不能这样做,呵呵?为什么。 当时我的心情五味杂陈,就像是前一秒关了我的门,现在连窗户都给我封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但我得老实说我爱上你了。」 女孩没有回应,短暂诉说了她的故事,我感到伤心,她想离婚……她的丈夫并没让她感到安全感……她的家人强迫她结婚,对的,其实相较起来我的真算是一个小事,她的丈夫一样是我们高中的学生,两人未婚怀孕,我想到这个事情,我就忍不住回忆起当时教训我初恋的画面。 你怎么会月经没来都不验孕一下啊? 男人啊……切忌不要教训自己的爱人,我做了一件错误的示范,请拿出你们的胸怀,包容她的不成熟、理解她的错误、同理她的一切,不要同情,同情是一种上对下的态度,同理才是站再水平线之间,把该死的大男人主义收起,从现在开始做一个浪漫主义的男人吧!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是女孩的生日,我们两三位不太熟识的友人,聚在了一起去热炒店小酌了几杯,路过了八十五度c我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给她,我点燃打火机充当蜡蠋,她笑得很灿烂,我们睡在了同学的家,我们两个再地板上睡觉,拥抱着彼此。 「我妈打给我了。」 「好……」 这几天再我家过夜,她并不想回丈夫家,不知过了几天几夜,我没有自己的房间,所以我们睡在了沙发上,一开始我们分开睡,她跟我提了要不睡再一起?我犹豫了。 因为我再公园曾跟她说过我爱你,但现在我不适合爱上你。 她有小孩,我并不想让她在没想清楚的状况下离婚,小孩是无辜的,小孩在二十一世纪似乎是一种背负着罪而出生的產品,但我希望诸位别总抱持着这种负面的想法,因为我们可以看见幸福家庭是真实的存在,既然看见了,就做做看吧!没有人是不好的,只是稍微不完美而已。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做!你知道你这样做很可耻嘛!」 「给我停下来!你最好听听你女儿的想法,她是你女儿!你知道吗?她是你女儿!你知道她曾经为了这段感情自残过吗?你知道她老公到底是甚么样的人吗?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啊?她是你女儿!换位思考很难没有错!但你是她母亲!能不能别放弃做这件事情啊?」 我像个变态一样送她到台北车站后,跟踪再她后面,我没想到她母亲会在我面前如此数落她,数落我的爱人……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她的母亲,而她也吓到了,母亲落泪了,我其实并不清楚为何落泪,但我想告诉诸位。 若要介入他人人生的课题,你就得做好准备,做好面临不幸福的准备。 「啊……我很抱歉……我太衝动了。」 我下午回到家立马密了女孩,完全不回我讯息,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去了她丈夫家找她,我打了电话给她,告诉她我在楼下,她下了楼却完全一句话都没说,恐怕还在气头上吧!毕竟我让她跟家人的关係更紧张了。 她随后去了便利商店领了包裹,我们走到了她家门口。 「就先这样子吧!」 女孩们……切忌不要用一种放弃的语气对男孩说话,男孩会心碎的,噢!不……抱歉,我又再一次跟你们讲大道理了,但其实我们大家的内心都是有感觉的,请小心别伤害到那个用自己方式爱你的男孩。 「你在哪里?我们今天把事情解决吧!」 「好……我等等就回去了。」 我一股脑的打电话给她丈夫,要求今天我们来把你们家庭的事情解决,他也答应了,我再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看见他时,我问他要不要喝酒? 我们拿着一手海尼根上了楼,在这之前我已经有过一次与他对话的过程,为了确认少女是否说的属实,但的确那年夏天在厕所让我知道,她真的受到伤害了…… 「我就真的不想离婚嘛!不能再试试吗?」 「不行,我要离婚。」 说真的,这是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感受到当一个协调者是有压力的,我甚至无法确定我是不是中立的,还是渴望她能够离婚?毕竟人都是自爱的,她若离婚了,便能够唯我所有…… 呵呵!我担心我的形象破灭,还是解释一下当时情况好了── 我整理了小男孩的思绪,复数了一次女孩的想法,同时提出了小孩怎么办?看见两个人都没讲话时…… 「算了吧!你们还年轻,现在离婚,对小孩影响也不是真的很大!还有机会再找到新的爱情,若再父母不相爱的家庭下成长之小孩,根本是一种折磨。」 小男孩哭了,噢不!抱歉我不该说你是小男孩,但的确从你口中的我真的不想离婚,在我眼中只是把分手一词改成离婚而已,依然幼稚、且不尊重爱人的想法,最伟大的爱及是在离别之前放手,因为我爱你,所以无论如何,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我实在是受够了!每次都只会一直哭。」 女孩进了房间,丈夫在桌上趴着一直哭,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导致的吧。 我其实傻住了,因为失序了,我安抚完丈夫,他竟然睡着了,想必他也有自己的痛苦说不出来吧! 抠抠 「你还好吗?」 我进了房间,关心一下她的情绪,她坐在床边,看着我,我走了过去,也走近了彼此的距离,也走进了这个微妙的关係,这就是人类其名为恋爱的关係。 「你别再推开我了,好吗?」 女孩站起身来,抱着我,我双手打开,有点不知所措,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的,我的出现全然只是因为希望你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可以跟家人相处得更好,可以在这段感情中重振起来,但…… 诸位就顺从自己的慾望吧!我想最伟大的恋爱是外遇与偷情,那种背负罪恶感的爱更胜过于照料彼此而產生的爱,被阻止的爱情能够让人感觉到真正活着的样子。 但!务必……记得一件事情,你怎么陷进去的就会怎么跌落出去,彼此灵魂共鸣的真爱,也许会比被阻止的爱来的更长久,看你们了。 要伟大的背负罪恶……? 还是纯真且平凡共度一生。 「好。我知道了。」 那晚我睡在地上,他们夫妻俩睡在床上,女孩侧躺在了我这边,将手伸出,我握紧她的手进入梦乡,但那晚并没做梦,因为当时的一切比梦还不真实。 「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的吗?」 「你知道你这样是妨碍别人家庭吗?」 「你这样子,我是挺对你失望的。」 对的,我们在学校的互动更曖昧了,就像戏剧中的高中男女主角一样,躺着彼此的大腿,温暖对方的手,肩膀靠紧的走在一起,为了她的安全,我没办法彻底的公开让她感受到我爱你,爱是一个沉重的、令人不知所措的,我被学校最权威的老师们带进了校长室,就像是中世纪的巫师一样坐在中间等着审判到来,也许在二十一世纪人的眼中,的确……我是一名巫师没错。 「我们分居了。」 「真的吗?太棒了吧!」 我打从心底为她感到开心,不是因为这样我就能够更完全的拥有她了,而是离开没有感觉之人的当下,是值得我为她开心的。 「这样好吗?好讨厌!」 「你不也挺喜欢的吗?」 她喘气的声音小声的在我耳朵旁掠过,肩膀不自觉的颤抖,让我感受到她很享受于其中,你们知道一对陷入热恋之中的灵魂会发生甚么事情吗?对!会坐在淡水河畔旁,拿着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靠在我的跨下,我却伸手进去抚摸她的乳头,真是一种青春期发情的表现呀,有时想起我会开心,但也对我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真是精虫衝脑的行为。 诸位在享受性的慾望时,务必别全然陷进去,建立于肉体上的爱情,不叫伟大,也毫无一点罪恶,你要说平凡且单纯?呵呵……呵﹗ 「学生会长!我要睡你家!」 「啊?不好吧!我家太不好睡。」 真是个直男啊!当有女人想去你家睡的时候,还在乎有没有床,大不大,睡的安不安稳,讽刺的是,我接受了,我不确定已经是爱她还是渴望她了。 「好了啦,别喝这么多酒了。」 「我不要!我就想跟你喝酒。」 这个感觉我说不出来,是恋爱、是陪伴、是知晓、是喜悦,她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电视并没打开,我们聊了许多无聊的话题,却还是笑的很大声,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彷佛看到我的灵魂在里面。 「欸……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跟我说一声,我便会离开。」 女孩有些哽咽,我不识情趣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就当作酒精的作用吧!当下我爱上了她,爱上了那份感觉,十七年以来,从未有人停下来听我讲话,女孩抱着我,跟我说。 「你在推开我,希望我好好的生活,我就会伤心了。」 我明白感情是可以被替代的,所以我深知,进入了一段恋爱就势必会有结束,这便是爱情的代价,但一部戏若没有结局……诸位会想继续看下去吗? 所以大胆的去谈一场恋爱吧!用必死的觉悟去将自己的灵魂全数奉献给她! 「会长!帮我看一下这个企划案行不行。」 「会长!你等等有空吗?」 「哼!她就奶大嘛!会长?」 「我……」 碍于身分,身边有许多女性的组长在我身边辅佐我,由于第一次接触爱情,我不知道吃醋这件事情是多么令人烦恼,又有点令我觉得还不错?我私下跟这些组长们说,以后让你们的其他副组长过来找我即可。 「为什么?」 「我并不想让我的女人担忧这点小事。」 呵呵,这是一个双面刃的插曲,我得告诉诸位,别因为感情让自己的生活节奏乱了一通,我虽叫你们应疯尽疯的去谈一场恋爱,但这恐怕是舞者才能做的事情,若要这么痴情的为一个女人付出一切,就因为感情这件事,那也无仿,这便是你人生中其中一个回忆。 会后悔,也会甜。 「雨好大哦!」 「是呀!那我先走啦!」 那晚我送女孩回淡水的家,正准备要骑车走时,女孩拦住了我,但我并不能去她家,有监视器在门口,她父母会看的…… 「要不我们去旅馆?」 「嗯……嗯?」 我有些呆住了,又很兴奋!想也知道我们要做甚么事情,我们撑着伞,慢慢走着去找寻深夜还营业中的旅馆,找了第一家没老闆,找了第二家门口放了一个电话看板,我们在门口等了许久,老闆跑了过来帮我们开门,总共一千二。 「嗯……嗯!」 这段感情变质了,但我挺享受于这个当下的,至少在我回忆起来是这份感觉没错,女孩叫我去洗澡,洗完后我便躺在身旁,她再看大陆的爱情节目,我却在摸她的乳房,但每当女孩全身颤抖的瞬间,我都好有成就感,不知为何,好有成就感。 「我没有保险套,要不我出去买吧?」 「不用……我没关係。」 我俯视她的双眼,轻声的再耳边诉说我的担忧,她有意外怀孕的经验,我并不想让她认为我跟其他糟糕透的男人一样,我脱去她的黑色长裤,黑白条纹的内裤也被我扒了下来,没想到双脚意外的很配合,我脱去内裤,像个衝动之人一样,用手翻开包皮,并抓着阴茎对准阴道口,缓慢却又有点用力的插了进去。 女孩的神色令我着迷,闭着眼睛,嘴巴无声的啊了一声。 「会痛吗?」 「不会!很舒服。」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闭着,关心了她的状况,毕竟是我是第一次做爱,我担心我会做的不够好,缓慢的抽插着,我的手抓着女孩的膝盖,她右手用力抓着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但没过多久,我便射精了…… 我抽出我的阴茎,再她的骨盆位置打手枪,只有一秒,我很快便射了出来,只要晚一秒,我可能就成为了她眼中歷史里的罪人,一个危害到她人生的罪人,而这……并不伟大。 「你有把它吃了吗?」 「有……有……有……」 我买了事后避孕药给女孩,老实说,因为我担心,诸位呀!这是不好的示范,请别模仿,不要以你们的人生尝试这种会让爱人失望的事情,我呢……是因为焦虑,而伤害了她,这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万事不可焦急,也请记得……别在爱情里沉迷于肉体上的关係,这种病态真的是病。 「啊!啊!啊!」 「我要射了!」 我射再了里面,有戴保险套,我们几乎每次做爱都是去开房间的,毕竟我没有自己的房间,而她又不能够让我顺利到她家进行性爱。 我们是学生,很穷的,从一开始的过夜,到后面几乎是放学都会去旅馆休息两小时,从带套做两次,到最后也不带了,两个小时我们做了四次,我不知为何,沉迷于这场性爱之中,学校学生会长的事情我也完全不管了,组长打电话过来,我直接关静音,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喝慢点。」 「好──好……」 好幸福,我与友人在酒桌上欢饮,女孩帮我倒酒,耐心的陪在我身旁,从未有人如此耐心的陪伴过我,友人不胜酒力,去厕所吐了起来,我着迷于这个时刻,她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与她碰杯饮酒,喝得很慢,因为这种温暖的邂逅,可遇不可求。 「我可以跟他去夜店吗?」 「啊……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带上你姐吗?」 我未满十八岁,我的爱人已满,一位令我愤怒的男人出现再了这段回忆里,那天是学弟们办的校庆,女孩拿着手机给我看讯息,一个男人密了她,跟女孩说我分手了,我能找你喝酒吗?这位男人是她的贵人,也是我的心魔,我想我亲手埋进了让我们别离的种子。 「他说不行耶!他要我单独陪他去。」 「啊……那不行了。」 男人再女孩怀孕时,都是男人陪她去產检的,而为何我会在意? 再女孩还没结婚之前,丈夫还是以男朋友的身分相处时,去了美国旅游,女孩跟我说那时她与男人去了温泉旅馆,做爱了,插了进去,随后男人便因为有女友了,罪恶感谋生去了厕所打手枪,当时我听到这个故事时,还未跟女孩做爱,我苦笑着跟她说。 「男人插进去了跟我说拔出来去打手枪?别搞笑了。」 「真的啦!」 我相信她,哪怕听起来跟小说一样幻想,因为我爱她,所以全然相信你,但我害怕了……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说起,女孩的异性朋友很多,我接受的了,那便是她的人生,但唯独这位男人让我觉得不行,绝对不行! 「啊?」 「啊?」 「啊?」 我看见一名陌生同学穿着我给女孩的外套,我看见一名陌生同学拿着安全帽问她要不要顺路载你回家,我看见她搭着一个男生的肩膀喊着她宝贝儿子,虽然都是无理取闹的小插曲,但我还是会独自一人坐在学校昏暗的阶梯旁靠在墙壁上,思考着为什么? 爱呀……我说不出来,我想表现出成熟的大男人模样,但内心的慾望以及焦躁不安的情绪又主导着我做出幼稚的行为,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总是口是心非、总是张开嘴大谈感情为何物,应该怎么做……会如此自然的说出自己想法之人,要马歷经了诸多事情,要马根本没深陷其中过,我有时候根本不确定我要的是甚么感情,诸位呢?怎么想。 「我能吻你吗?」 「嗯……」 女孩隔了一阵子才回答我,詼谐的是前几次疯狂的性爱,我都并未吻女孩,我只为了让她能够在性爱的过程中舒服刻意去学了一些性爱的前戏技巧,真是不浪漫啊……我的初吻竟然是用问答式的方式获得,诸位……当作一齣喜剧看待便可。 「外套给我穿!」 「哦?好啊。」 毕业典礼,女孩身穿黑色的蕾丝连身裙,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她那洁白的肌肤,在裙身上显露出来,她跟我要了我的蓝色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还真是美啊!你们知道一对陷入热恋之中的灵魂会发生甚么事情吗? 就是不论过去发生何事、焦虑何事、忧鬱何事,你都能够在最美的当下忘却过去,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轨了,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 「我离婚了。」 「嗯?」 在楼梯之间听到这句话时,我根本回答不出来任何话,我反而出现了一些罪恶感,当初为了学会爱人,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但似乎我只是在暗示性的夺取爱人的一切。 我真的尊重她的选择吗?我问我自己。 我真的发自内心希望她的生活越来越好吗?我问我自己。 我真的真的爱她吗?我问我自己。 每次的自我审问,都能够听到内心世界中那低沉的声音,我不确定对于这段感情中,是否真的负责过,又或者是我其实是自私的让她变成我的玩具。 「你……要不把小孩带过来?」 「嗯……不了,没关係。」 女孩并没有犹豫,随即回答了我的顾虑,我承诺会照顾她的未来,如果你爱你的小孩,就带过来!没关係的。 诸位呀……对于感情世界中,请别轻易承诺任何一切,未来是无法预测的,适时的活在当下,稍微现实一点,别太粉红泡泡会对诸位的人生比较好一些。 「呜呼!」 「头过来!宝贝。」 毕业后的半年,我整理了我家的阁楼,买了一张床跟桌子,因为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但应该也够製造我们短暂的相处空间了,我们粉刷了墙壁,夏天嘛!流了很多汗,女孩掀起自己的衣服,替我擦了汗,我看着她肚脐旁的汗渍,眨眼了一下,这是多么性感的动作啊!满脑子都很想跟她做爱。 「宝贝!我想要那一支娃娃!」 「好──好──」 毕业时我的薪资好少呀,但也愿意把钱全部都花在你身上,两万六?留六千在我身上便可以了,加加汽油、吃吃泡麵,喝个一罐泡沫绿,看见你能够买东西不用犹豫,吃上好吃的,我便觉得幸福了……每天看着娃娃的增加,女孩笑容的出现,我总是觉得好棒,这种生活虽然一直重复,但这便是平凡的定义,柴米油盐酱醋茶,偶尔有一些小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何谓爱她的证明,或许吧,爱不用刻意证明。 「哦!你怎么射这么多!」 我在女孩的肚皮上射了有够远的精液,期间我们在她月经来时也疯狂做爱了一番,阴茎充满着血与精液,调皮的我很享受每次内射的成就感,她的性癖也很奇特,喜欢用手玩弄我的肛门,似乎想当一次男人,甚至跟我要求要我跟她肛交……我再次提醒诸位,别沉迷于肉体上的关係,会搞砸的,爱不能只有肉体。 不知从何时发生,我们每天的生活只剩下性爱。 最后一次深层的对谈竟然只发生在相遇之时,真是讽刺,就我?大谈感情? 「欸……宝宝。」 「怎么啦?」 「我能陪他出去喝酒吗?他要开车来载我回家。」 半夜一点,我刚与女孩做完爱,送她回家时,收到了这则讯息,我内心的焦躁一触及发,我不懂为何这种问题你要问我?我付出的难道不够多吗?你为何会这样子让我毫无安全感。 我在内心这样发洩着,并未对女孩说,仅剩的理智告诉我冷静下来,好好处理这个事情。 我骑车衝回淡水,跟她说我在楼下,真是羞愧啊!上次再她家楼下时是为了让她幸福,而这次呢……我真为我自认为的感情感到愧疚。 「你能离开他吗?我并不喜欢他。」 「好……」 一个幼稚的想法,我也是男人,有两颗睪丸,我会不知道那位男人想干嘛?半夜从汐止开车来淡水是为了单纯喝酒?呵!想都别想。 但……哈哈!我为当时埋下的种子浇了水呢! 口口声声大谈着奉献与爱人的思想,自身的行为却永远是自爱的表现,潜移默化中一直勒索我的爱人,给我更多!给我更多! 又再一次,我的爱人完成了我的祈愿,那晚我哭着跟女孩说离开他吧!离开那令我烦躁的男人!我担心会失去你,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真正的愤怒,并未对我说出任何伤人的话,而是动作迅速的操作手机软体,封锁了对方,我现在回忆起时能够知道她当时是多么不情愿呀!但没办法!我爱你。 我爱你,一个多么沉重的诺言,每当我喝醉时都会对着女孩再一次的说出这三个字,似乎爱意快涌出心头,隐藏不了,多么害怕失去这个她,如同童年时期那挚爱的玩具,弄丢了就会嚎啕大哭,一个非你不行的心愿,事实上弄丢了是可以取代的,我得告诉诸位,男人并不是不能表达爱意,而是别总空洞的一直说出如此沉重之言,久而久之便会习惯,当习惯之后人们便容易不珍惜,就像我习惯了她的存在,我便不再珍惜当初挚爱她的那份感情,爱她就别害怕失去她,我不会告诉你们甚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拿不了诸如此类的谚语,总之…… 爱她就别害怕失去她。 「好吃吗?」 「嗯!宝宝煮的真好吃。」 女孩喜欢吃义大利麵,基本上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一份义大利麵给她,吃惊的是完全吃不腻。 「开心吗?」 「我超想要那个娃娃的!」 我们去夜市射了飞镖,她没射中,我身上的钱快花光了,但她开心就好。 「还想去哪玩?」 「嗯……我想回家了。」 「好呀!」 直到她精疲力尽前,我都不能松懈,若她想回家,我也尊重她的意愿。 「啊!我要射了。」 这次她没有反应,我也不知为何,就像习惯了一样,但前戏的时候她也挺享受的,我应该感受的出来吧? 「下个月要不要去高雄玩?」 「好呀!」 其实在一起这么久了,已经八个月了我还未带她出去玩过,我想给她一个全新的惊喜,若,在恋爱的生活中充斥着我准备大大小小的惊喜,想必她也会感到一些幸福吧!毕竟为了这段感情,她选择离开了婚姻,失去了小孩,我得好好的弥补她…… 「干……」 「宝宝……」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出发的前一晚,我跟女孩去了宝雅买了一些她需要的化妆品,那位男人用手机打给了她,我并不责怪我的爱人,我责怪我自己为何又再次忌妒?又再次害怕失去?我不差吧?为何你不能够再为这段感情做更多主动的改变? 一个病态的心里呈现于诸位的眼前,我不敢多言,你们静静享受即可。 「呜呜呜呜……」 「宝宝听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我不断哭泣,像位幼稚的男孩一样,害怕丢失了她,反倒女孩冷静了下来安抚我的情绪,跟我娓娓道来的说,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对方打给了她,女孩不晓得会用电话联络她,但我就是觉得,为何你没办法预防到这个地步呢?你不是也爱我吗? 爱再这时已变成绑架别人的筹码。 这已是不健康的恋情,至少我现在回忆起来是这样没错。 「啊!啊!我要射了。」 「啊!宝宝!好舒服。」 安抚完后我们竟然在厕所边洗澡做起了爱,我的母亲其实就在客厅,但我不知为何,我只想发洩我的慾望,我射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好想射再里面啊,我好像让这个人唯我所有。 你……必须成为我的玩具。 「啊!你好弱啊!」 「对啊对啊!这样就醉了。」 三名女人三名男人在高雄的八五大楼里喝着高粱,其实也就三个男人再喝而已,都是我毕业后还会联络的朋友们,我们很快便有了醉意,醉酒狂欢,一个男人醉倒了,去床上休息,另外一个说我很弱的,再厕所狂吐,我不知为何,就像是恐慌症发作一样,呼吸非常非常不顺畅…… 女孩搀扶着我回到了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不断的咳嗽,就像是想咳出点鲜血一样,她落泪了,因为我的失态。 我生病了……至少现在回忆起来,那是一个警示。 我希望用我的脆弱,来让女孩关心我,我希望我能够是她世界里的所有所有一切。 我得告诉诸位,别让人生太过于戏剧化,回归现实,回归现实…… 「啊!啊!我要射了。」 我们再旅馆的床上做爱,我们在厕所里做爱,全身的体力都消耗殆尽,明明没有玩甚么的,朋友甚至敲了一下我们的门,问要不要出去吃午餐,我们却再做爱,完全身陷再其中,或着说我完全身陷再其中。 女孩曾跟我说过她与前夫的做爱过程都再假高潮,唯有对我是真高潮,我认得出来! 她现在是假高潮。 「完了!我刚麦克风没关。」 「完蛋了!宝宝我们刚才做爱的声音都被别人听见了!」 我好想努力找回那种感觉,我好想试试看怎么像以前一样谈论许多无聊的话题,都还能够哈哈大笑,就到了今天似乎找回了一点点样子,但也就只有今天而已。 「我们来做爱吧?」 「我等等要上班。」 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出了这个要求,女孩在家里的餐厅上班打工,她昨晚再我家过夜,我们起床时才洗了澡,我便脱去她的浴巾,将她压在床上,进行了性交,对……这不是做爱,这是性交,疯狂的插入之后,三分鐘我便射了精液,射在她的骨盆上,她穿起内裤,我拿了袜子跟裤子给她,让她穿起,我载了她出门上班,随后我也去上班了,种子……发芽了。 「宝宝……你今天可以来载我吗?」 「好。」 「老闆,我就做到现在了。」 这份饮料店的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更何况我的爱人记错我假日的日期,她现在需要我的出现!我直接再公司的群组打了离职的讯息,随后骑车去了女孩的餐厅,载她回家,就为了载她回家而已。 诸位……你们认为我对感情的妄想,是否太过于狂烈?我将这段情放再我生活的中心,我痴情于这种感受,一种甘愿奉献我一生的感受,我只想看见她的笑容出现,她是一个不太会理财的女人,我每次月底都得在她的钱包里面塞几张钞票,让她能够去买想买的东西都不用犹豫,而我请你们相信我真的能够满足,但我也没想到过,我们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嘿──林婭纯,你喝一样的吗?」 「不要叫我的本名。」 女孩坐在我的摩托车上,她很喜欢喝coco的乌龙奶茶,总是喝温的半糖,我呼喊了她的名子,想说是不是要喝些不一样的,每次都会问,这算是我病态的细心吧……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愤怒,对我的愤怒,我内心的慌张用脸上的笑容掩盖了过去,我的爱人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哄她,只能回,好。 「宝宝!我今天想吃瓦城的打拋猪。」 「好啊!」 我骑着车去了西门附近的瓦城买了一份打拋猪。 「你好!总共两百二十元,需要买白饭吗?」 「啊……白饭一份多少钱。」 「三十元。」 我身上只剩三百块而已……还要六天才会发薪……瓦城的白饭应该比较好吃吧?毕竟是泰式餐厅,如果我买普通便当的店白饭,恐怕无法让她吃到好吃的米吧? 「好!我买两碗。」 好小一份啊!这样她吃的饱吗? 「宝宝!」 我到了店里,女孩拥抱着我,我们回到了家中,这一晚我回想起来,堪称是难忘的夜晚,请诸位铭记这一刻。 「宝宝……你怎么不吃啊?」 「啊?我吃这个就可以了啊!」 我下楼煮了一碗泡麵,是维力炸酱麵,家里没蛋了,我用着小碗装着,跑回了阁楼,坐再了电脑桌前,女孩问着我为什么吃泡麵呢?而我差点没哭着跟她说。 因为我快没钱了。 你吃吧!这即是我的一切,所剩不多的一切,你吃吧!当时你愿意停留下来听我讲话,我非常之感动,到了如今我穷困潦倒,我也甘愿将我剩馀的一切,全数奉献给你。 这便是我的心声。 「啊──」 她拿着塑胶汤匙餵了我吃一口,我笑的跟个孩子一样,好开心啊。 「好吃吗?」 「嗯!嗯!」 这一切真的很值得……请你们相信我,为了这段感情做出这样的奉献,为了这位曾经停下来听我讲话的女人,值得…… 而后在一起的九月。 做爱毫无灵魂上的陪伴。 而后在一起的第十月。 做爱毫无情感上的交流。 而后在一起的第十一月。 我疯狂的吻她,拥抱她,我想内射,但还仅存一点理智,内心的心跳声好快,对于女孩的全部我全都好想佔为己有。 「嘿!各位觉得这个计划如何?晚上十点一起吃个蛋糕,再去好乐迪唱歌。」 下个月,就是女孩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一个我觉得最棒的惊喜,我邀请了高中同学早上带她去吃火锅,她喜欢吃螃蟹!再高雄那次我们也吃了汉来海港,可惜的是品质不好,这次我得弥补,下午邀请了她的国小男闺蜜,我并不排斥这个男闺蜜的存在,在我眼中,他的确是一个好人,我分辨的出来,晚上,我约了女孩的国中闺蜜们,女的……她不是这么不会避嫌的人,真的,请诸位相信我。 「我现在感觉吼,我们只是你的备案而已。」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得说未成长的女性真的令我烦恼,前面三言两语的讽刺我的计画,令我真不屑,但我还是为了这个惊喜,隐忍了情绪。 「红毛城不用花钱好嘛!」 「十九岁过生日不是会虽吗?」 「管他虽不虽,她觉得不虽,我也觉得不虽。」 状况逐渐变得模糊,我不确定是我的思绪模糊了,还是这些所谓的闺蜜们模糊了,我一直被调侃,我只是想给我的爱人过一个生日而已。 「你把我们闺蜜感情当假的啊?约ktv?」 「如果你真的有心,蛋糕钱、ktv钱就应该你全出啊!」 「你就是穷,她才不会想要你了。」 「干,你有事吗?你真的是一个超烂的男人。」 脑袋好混乱,眼前出现好多幻觉跟莫名其妙的情绪,有女孩的笑容、我们抱在再彼此的画面、她诉说故事时落泪的瞬间、我好爱她,她有比我还糟糕的境遇,我想拯救她,呼吸非常急促,就像是用着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我疯狂敲打我的手机,身旁一堆黑暗,只剩我的眼白直瞪着萤幕,我好想杀了她们…… 「干甚么干,你她妈干甚么干。」 我失控了,那个曾经血气方刚的我,就像被刺到我明知道的弱点,发疯似的回击,却只回覆了这句话就冷静了下来,她们是我爱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失礼了。 我不愿在记起后续的过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痛苦的回忆,我早已忘却,我引以为傲的人格在那天崩塌,我自赏的温柔在那天逝去,全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我自食恶果所造成的。 「到底再吵几点的?你有好好说话过吗?男朋友这种东西就是可以随便换的啦!赶快分手啦!赶快滚啦!」 我安抚彼此的情绪,希望她们也能冷静下来,我回忆起当时最令我印象深刻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打出了这句话,我忍住了,我忍住了。 随后我女朋友进了聊天群组,她们其中一人叫醒了她,对!大半夜的,我从未在半夜叫醒过我的爱人为我处理过事情,而朋友的爱似乎可以这样,明明都是爱,却令我觉得讽刺。 她私密了我,请我离开,她会处理,我当时的情绪瞬间变为开心,多么温柔温暖的关心再次降临于我的心中,我好爱你。 「今天不用来载我上班,没关係。」 「啊?为什么。」 隔日清晨,我原本例行公事的从三重前去淡水载她去上班,她主动密了我,或许……我早该注意到,她在前几个月自己去考了驾照。 「不用考驾照啦!宝宝载我就好了呀。」 「不行,总有一天你会独自生活时,就要用到了。」 我病态式的爱,总会希望对方过上更好的生活,哪怕没有我也可以,事实上,我内心还是希望她需要我,哪个男人会不渴望被女人所需要呢? 「那!早餐,别忘了吃了。」 「喔,那你先回家吧!」 「好……」 女孩不习惯吃早餐,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这样哪有精神过好每一天呢?我看到她没回覆我的讯息,便出门买了早餐给她,草莓吐司、小温奶、薯饼,她超爱吃薯饼的,这是我与她上学期间常看到她点的早餐。 「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好了,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不够成熟,是我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更多……」 这种自我惩罚的话我就不完全打出来了,早在那个年纪我就能够意识到这段话根本参杂了许多谎话,明明相较于同年纪的人来说成熟许多,却还是失去了理性,呵呵……成熟这个词自己说的时候,也挺好笑的。 「不……不要……」 「────────────。」 我并未去读讯息,躺在床上捲曲了起来,抱头不断啜泣,鼻涕流再了我的手掌里,我握得很紧,我如果放开了,就真的没了。 「拜託你……能不能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就好。」 「我想清楚了,就这样子吧。」 眼神空洞的看着手机里的讯息,眼泪滴在了手机萤幕上那句就这样子吧。 「拜託你……别走……拜託你,我很爱很爱你的!」 「你起来!陈睿祥你起来!」 我进了餐厅,因为是家人的餐厅,叔叔在厨房里面,身旁并无客人,已经到收店时刻,我跪再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求她别离开我,直到她的手抽离后,我站起身,看见叔叔的眼神跟我对到,我感受到我的尊严已没,也感受到这样打扰她似乎不行。 「嘿……让我帮你再过一次生日吧?」 「……。」 女孩沉默,在我眼中似乎是答应,她戴着耳机穿着运动裤,似乎准备要去运动,我想弥补这个生日,我想回报她给我的生日,在之前我沉迷于性爱的几个月中,她帮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准备了许多新的电脑设备,还跟我的朋友借钱,我看了很感动,也觉得很心疼,这是多么穷的爱啊!我知晓。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点燃打火机,选了同样一块黑森林蛋糕,馀温已烧到我的指甲透红,唱完这一首生日快乐之后,她迅速的吹灭,并未许愿,我并未哭泣,还觉得开心! 能够再以同样的祝福方式,哄你开心,并不是我最后的温柔,而是我最后的愿望。 我拿出口袋里的项鍊,那是我早已製作好的项鍊,虽然是银的,但也是我所剩不多的钱所去买的,上面是用lycry所刻製出来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英文缩写,刚好都有c。 曾经我们彼此笑着自己名称的连结性,如今我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再次离我而去。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啊?为什么!我很爱你。」 我像个变态一样,每天待在她的店里门口等她,因为我没有工作,我只想见她,每次的一个小时就像是即将失去,跟女孩未来有关的人生一小时一样,我想我快要见不到你了。 「把手机还给我!」 我像个无礼之人一样,在家看到她的社群又再次追踪那位男人,我病态的心理像是猜测她根本就想再次与那个男人做爱一样,不行!你得是我的。 我抢夺她的手机,她非常生气,歇斯底里的对我大吼,原来……歇斯底里的人才是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我不爱你了。」 原来……当我承诺她嚮往的生活时,那个承诺答覆的时候,我并未失落,反而出现了一种放松的感受,原来。 「爱可以是一种放手,既是成全你的一切。」 与混沌重逢之时 与混沌重逢之时 「现在播报新闻时刻,台北一名疑似感情所困男子在雨中无辜刺杀陌生人,随机杀人案件……已经造……社会……眾,担……,新北市市长处理态度为……」 楼下的电视声,充斥我的耳朵里,我嘴巴从未停止呼吸,大量尼古丁在冲击那唯一运作的肺,剩下的器官似乎如同饰品一样装饰在躯体里而已,伤害别人?太过愚蠢……失去感情的人们请勿伤害别人,不论结果如何,终究会毁了自己。 「太可笑了吧,感情所困就杀害他人,然后这种事情关权政何事?」 我坐起身子,看着萤幕,尽是熟悉的角度映入眼帘,房间的灯已数日没开,只要能避开光线,我就会全力以赴,因为不敢让仅剩的一部份被照亮出来,我在黑色的萤幕里看见女孩躺在我的床上,但回过头去,已经是空空如也,只剩散落的烟灰掉落于床头边。 「两包ld蓝色。」 「把菸架的上的菸都抽过一轮?也算是一种成就吧?」 分手后一年,我不再找寻女孩,我在便利商店工作,只为求生,家里太穷了,实在是养不了我,我不怪他们,我怪我自己在做任何事情时,总是自我毁灭,对于友情、对于爱情、对于事业,亲情?噢……不。 「没有毁灭的必要。」 我每日躺在床上放空自我,点燃香菸,再一起前因为我算是半个小流氓也会与朋友一起抽菸,以二十一世纪的俗称是屁孩,若以十九世纪的俗称是未见世面的青年,我曾为了她戒菸一年,而后却因为她上癮数年,嗯……是有点自私的想法没错。 「陈睿祥!我有买饭回来!」 父亲从未跟我讲过一句话,母亲只会买饭回来,为何我不吃? 「陈睿祥!那女孩就是破麻!你这么爱她干嘛?」 「闭嘴!」 这是我第一次对我母亲发火,就因为我曾经带着女孩像我母亲介绍她,我那时与女孩沟通好,要向我的家人坦承一切,包括她未婚生孕的事情,我想让家人放心我的爱情,殊不知得到的是一种污辱。 你们无法在之后的文章再次看见家人之间那伟大且温暖的感情,对于这份感情,我从未有过故事,我也期许诸位可以不爱家人,但请务必冷静下来,小心别伤害到家人了。 「老闆,你好!这是我的履歷表。」 我换了一份工作,也是便利商店,只不过换了一个品牌而已,说起来真矛盾,卖的东西差不多,性质也差不多,但却要换工作。 「你好!」 「这边帮你结帐。」 每天一日度一日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吸食着香菸,我不知为何要伤害别人?我曾在女孩想要被其他男人勾引时,伤害过自己,呵呵……别想太多了,诸位,我只不过是拿铝製的瓶盖划伤自己的手臂,看着些微的鲜血流出,根本无法跟那些充满勇气自杀的人一样,他们才是值得尊敬的。 切忌……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别人,这是法则,是誓约,伤害他人者,无法享之情。 感情是美好的,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毒,例如玫瑰、毒蛇、美酒。 「呜嚕呜嚕呜嚕──」 我点了一盘乾煎猪肝,独自一人坐在了热炒店,看着身旁的学生们喝着啤酒,令我想起曾经那自以为风云的时光,现在不知何时,我染上了酒癮,不再是享受酒精带来的放松,而是沉静于那糜烂的感觉,似乎不用再对自己的清醒负责,这一切就发生在我追梦失败之时吧! 「我要成为游戏选手!」 一个可笑的梦想,二十岁,大声喊着我要成为游戏选手,早在国中我就决定好志向,不过并未被支持过,直到女孩支持了我,我们有一日在她丈夫家附近的网咖,打着英雄联盟,她生疏的技巧让我非常热衷于这个当下,我游戏照顾她,现实也尝试照顾她,只不过是尝试而已。 「你要不在追寻一次梦想吧?」 我很幸运,不断再一次又一次的更换工作中,遇到了一位好的老闆,他真的很酷,把所有员工当儿子一样照顾,这令我想起高中时的恩师,对……就是那位对我说我对你失望的恩师。 「我想唯一能够杀死我的,只剩爱情吧。」 我成为不了选手,我选择了小丑,我下班就在家里开实况,逗乐大家,教大家一些游戏观念,偶尔告诉大家一些人生观,短暂的两个月,我成为了百人的实况台,呵呵……这是笑话,但对我来说是一种认可跟进步,请别笑,要笑,就笑得更大声点。 「你的实况台因违犯色情规范,因此禁止。」 我的观眾好慌张啊!不知为何,我才百人实况台,就接近百人关心我的状况,我告诉他们别担心,我会处理,却不知为何处理不了,我想是我的实况风格吧……总是毫无忌讳,爱讲甚么就讲甚么、爱怎样就怎样。 的确……人生只有一次,为何不活的应疯尽疯的模样?好好的为自己人生拚搏一次。 「你好。」 只过了几个月,我并未对我的观眾们交代,我离开了他们的世界,就如同离开任何有过感情之人的世界一样,除了酒精,我还沉迷于性爱,根本无法脱离,每天都在家自慰,仿佛只有这种生理上的性高潮才能够让我快乐,分手后两年,我保持着一种鼓起勇气的心态,去嫖了妓,为什么?因为那天我生日啊!庆祝一下吧! 「那!」 「谢谢你!」 我拿了四千二,嫖了一个泰国的妓女,她的胸部好大,我好不喜欢,身形好胖,看起来并不自律,她再我身上拼命的摇晃自己的肉体,随后我用力的抓着她的屁股射了出来。 「没feel?」 「嗯。」 我不知为何,明明是初尝,却第二次都硬不起来,以前明明可以做四次爱的,对的……第一次嫖妓,我想射两次,因为那天是我生日,但好失落,我不知为何。 「你好。」 「那!」 我花了两千六,去朋友推荐更好的妓院嫖妓,若我讲客服一词,太不浪漫了……妓院反而浪漫一点,我不知为何明明不喜欢这种没有爱情的性爱,却又有点上癮,也许这样才能够找回曾经的感觉。 「你能不能别再抽菸了?」 一个单纯的理由,成为我离职的原因,追梦的失败……说追梦会被笑吧?我回想起来,压根没有认真过,哈哈! 但那种精神状况,是体验过的人才可能感受的,没关係……我原谅你们当作我的故事是一种笑话,这是人之常情。 「b5要一份鯖鱼,a4的牛肋条还没上!」 因缘际会之下,找到了一份居酒屋的工作,这家生意挺好的,也让我拥有了每天喝酒的理由,每次倒给客人的酒,我都会拿自己的杯子去装一份,躲在冰箱后饮酒,喝得并不仓促,我根本不担心被发现或被责骂,因为我每天都能保持清醒的状态回家,应该吧? 「帮我结帐!」 我拿着三罐朝日啤酒在便利商店的门口结帐,这时已分手三年,每天回到家一定得喝啤酒,吸食着香菸,但我比较有钱了,不是因为分手,而是因为失去所爱之人,我再也无法付出。 「早安啊!大家好。」 在某日我的实况解除禁止后,我开了一次实况,那时只有两分鐘的内容,却在某日成为了我离开混沌的理由。 「你好,总共一千三。」 「好。」 我越来越穷,嫖妓都只能变为按摩,每当一位越南女孩进到门里抚弄我的敏感部位,接着帮我弄出精液,我就会给她五百块。 诸位呀,切忌……不要再孤独的时候沉迷于性爱,那是不健康的。 「男人也是一朵花,也害怕风吹雨打,有谁能看到坚强后的伤疤……」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是一朵花,就算是也是玫瑰而不是樱花,樱花总是在最美的时候凋零,玫瑰则带刺,总是刺伤身边的人,我醉醺醺的走在巷子里,再走几步路就要到家了,此时已是早晨,我在便利商店喝到早上,那里的酒,便宜。 风吹雨打吗?应该是有,但坚强的伤疤?我想我不配,沉着醉意,我到了门口,钥匙完全插不进去。 「生活不过一杯酒醉完了,路还要走……」 我走在楼梯间,我不断唱着歌,家里的老人、叔叔、父母、姊姊,看来都快被我吵醒了,我像是一个自私的婴儿一样,不断的寻求温暖、寻求慰藉,有没有人能够关心我啊? 一个无病呻吟的男人,似乎得不到社会或诸位的关心,这很正常,我想各位必须得习惯,毕竟社会需要的是所谓正常之人,在全体人类眼中所谓的不正常,即是一种病。 「陈睿祥,你别再喝酒了。」 早晨,我在阁楼大肆唱歌,母亲来到了我的房间,希望我别再喝酒了,听起来挺温暖的,但我感受不到。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甚么事。」 「甚么事?你说说。」 「你跟店里客人偷情啊。」 母亲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没办法……此时我并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选择将我看到最隐私最会伤害人的事时说了出来,这便是我能够得到安静的机会。 母亲沉默的吞了一口口水,随后我们并未再有任何沟通,明明这是我一次能够被拯救的机会,而且是家人的关心,我却亲手……亲嘴将她推开。 诸位呀……若有人愿意停留下来关心你,请务必开口说出烦恼,孤独不是一件健康的事情。 「啊……啊……啊……」 床上只有我再努力的摆动,这位窈窕的少女,任凭我的性侵,我很快便射了精液出来。 「谢谢呀!老闆。」 我并未回覆任何语言,拥抱了她一下,姑且算是我尝试找回曾经的感觉吧! 「啊……啊……啊……」 又再一次射精,我躺在床上,看着她,但这脸庞不是我所认识的,我根本感受不到感觉,只是花钱满足我的慾望而已,还是说……人类所谓的感情只是一种感觉对了的感情? 那……所有人都是可以替代的玩具,并没有所谓的那至高无上的感情存在。 「老闆……老闆!我还要啤酒。」 我来到一家酒吧,这家酒吧的门口好不明显,招牌还放着咖啡酒三个字,真是一个直白的名称啊。 「好……好。」 老闆娘倒了一杯啤酒给我,难得的是酒吧竟然有日式生啤,真是爽,我不断的喝,睁大眼睛看看周围的人群,一群男女拥抱再彼此,倒是吧檯的角落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坐在那边静静喝着威士忌。 「乾杯!」 我在居酒屋大胆的拿着啤酒跟客人畅饮,老闆在旁看着我,并未阻止我,只是问了一声等等回的了家吗? 「我想这是成年人的关心方式吧!一种我关心了你喔!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回的了家呢?我喝酒了欸……哈哈!骑车回家?那也不是不行,我老早就渴望我死刑日的到来,自杀太需要勇气了,我这种人这辈子都拥有不了,只能每天过着消极的生活,再一次的看着自己自我毁灭。 「好快……好爽!」 我骑着摩托车一路回家,油门可以说是越骑越快,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我鞋子不断的磨着柏油路,车速我记得是九十 多吧?呵呵……我忘了,那天喝太醉了,一路骑到台北桥,我全身溼透了,鞋底早已磨烂,原本还渴望可以看见我脚被 磨伤,殊不知根本做不到,想说可以让自己痛醒一些。 「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那天放假,我按照惯例的去了酒吧,我想我快爱上这间酒吧了,里面的老闆娘很称职,超会聊天的,每次喝完酒我都 打起劲来要去享受一次性爱,虽然每次都是失落的回家。 「嗯?又来啦!大诗人。」 「浮夸了,浮夸了──我只是一届草民,偶尔在网路上悲愤的慷慨陈词而已。」 老闆娘在我不用说之前,便帮我倒了一杯啤酒,意外的是,上了一杯绿茶。 「隔壁那个老人请你的。」 「哦!谢啦!」 我对他打了招呼,穿着这么正式的服装来这里喝酒的人应该很有礼貌吧?没想到他却不理我,嗯……没事,毕竟受人 关心了嘛!乖乖接受即可。 「真爽,好久没喝啤酒了。」 「欸……我问你啊?你为何不去就医啊?明明全身散发出忧鬱的气息,每次来都在跟我谈论你的故事。」 「就医?呵……不了,那是给病人去的地方,我姑且只是无病呻吟而已。」 我算是挺享受这种忧鬱的,虽然影响到了生活,影响到了部分的价值观,但我知道这不是医生可以医治的。 「哦?要不我让那老人跟你聊聊?」 「那就看他要不要聊囉!刚跟他打招呼都不理我。」 「他很厉害的,大诗人……你可能会大开眼界。」 「哦?」 我意外的犹豫了起来,我从未想过就医这种事情可以让我的人生好转,我想我的人生姑且就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一件坏 事,每天都挺享受这种生活的,酒精、没有感情的女人、尼古丁,毒品……?先不要好了,那会成为疯子。 「老闆娘走啦!」 「嗯──下次见啊。」 我喝了两杯啤酒便离开了酒吧,难得清醒,我沿路走着,稍微摇晃一下,这种稍微醉醺醺的感觉,也不赖。 「欸!你真的不考虑跟他聊聊吗?」 「聊甚么聊?一个不想被救的病人,根本不能算是病人。」 老闆娘手靠在吧檯,用着嫵媚的眼神看着男子,希望他能够拯救受苦之人。 「你好,总共一千三。」 我趴在了长椅上,粉红色的卫生布真是让我的皮肤感觉到不舒适,一个泰国女孩走进了房门,开始帮我按摩了起来, 按照惯例她们都会挑逗客人以赚取外快,我有了醉意,每当她按摩到了我的跨下,我的屁股便翘了起来,让她可以顺利 摸到我的睪丸,不要说我变态……是她们先摸的。 「呜!」 我起身去抱了女孩,她推开了我。 「你喝酒了?」 「嗯。」 一阵尷尬的气氛散布在整个房间,性工作者是不太喜欢接酒客的,因为会无理取闹,随后我便躺了下来,让她帮我按摩 阴茎,说起来真怪,你明明讨厌我的,却为了赚钱还是替我服务了,这是所谓的感情吗?用买的感情。 「老闆,我就做到这个月吧。」 「太突然了吧?我还想升拔你为店长。」 我离职了,那一天我进入了酒吧,不……我还没好好介绍,那是一间二十四小时的酒吧,早上是咖啡厅,到了傍晚成为了所有城市里孤独的人所聚集的地方,我与老闆娘畅谈数时,那时店里只剩我跟她,她就像母亲一样,静静听我的故事,我难得清醒,却也有了醉意。 「为何我的母亲总是不理解我的想法?」 「你为何渴望你母亲理解你?」 「她是我母亲啊!」 「对啊!她是你母亲啊!」 这件机遇真是美丽,竟然会有人再次停下来认真听我讲话,她是一位单亲妈妈,虽然总是带着小孩到酒吧上班,但我也感受的到一种负责的态度。 「啊?」 我回想起在酒吧的相遇,都在跟她诉说我的故事,老闆娘有一个曖昧对象,我看的出来,有一次我来了,看到那一位长发男子穿着深蓝色的背心,墙壁旁掛着西装,静静的跟她乾杯,他们并未多言,却令我感受深知彼此。 「一样吗?」 「嗯。」 我想要与我深爱的人分享快乐,带了一些礼物过来,都是我爱的食物,说是礼物有点矛盾呢──每次来都会喝他们的生啤,为了可以让我保持精神跟老闆娘聊更多天,这位老闆娘意外的温暖,为何温暖?因为她叫我别再喝酒了。 那天冷气团来了,我头发长得不像话,被风吹得不像画。 我穿着睡衣跟蓝色塑胶拖。 拿着可伦堡、惠比寿、朝日、去搭配有够难喝的月桂冠。 走进熟悉的家跟她畅谈我的想法。 我不是去得到我想听的答案,而是去听我已经知道的答案。 在座位上有个女娃时不时就叫一声。 我跟她都在轮流安抚他。 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刚点的滷肉饭跟鯊鱼烟。 哇沙米真呛。 生活真呛。 人生真呛。 走时她跟我说。 「别再喝了,现在的你就跟垃圾一样。」 我走了,酒留下了,点起一根之后可能买不到的凉菸。 「抽吗?」 我说。 「好啊。」 我与自己对话,从未觉得清醒过,却认为该醒来了,这一年我总是每天昏沉的过日子,没有一天眼睛是睁开过的,上班就为了下班,已经不是为了赚钱过生活了,而是为了赚钱让自己不再醒来。 「一样吗?」 「绿茶就可以了。」 「哦?」 这是我戒酒的第八天,说实在的……挺令人折磨的,我今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我的房间喝红酒,我是不喝红酒的人,喝完后我便把瓶子放在桌上,但我不知为何脚把它踹了下去,随后梦便醒来了,我非常惊慌,到处去找红酒瓶,我想是怕打翻吧!而不是担心我还在喝酒……呵呵! 梦是愿望的实现,我不确定我到底想离开糜烂的生活,还是放任它继续下去,但我踢翻了,那应该是前者吧。 「周末有空吗?很久没见你了。」 「嗯。」 离职后,我拿着所剩不多的存款,在家中休息,现在的我不适合接触社会,理应一个人暂时生活一下,某日朋友邀请我,参加他们的饭局,我没有犹豫便答应了,毕竟一个人沉思的时光,有点缓慢,不如接触一些理解我的人,还能够让我稍加感觉活着。 「乾杯!」 「哦!哦!哦──」 几十名年龄与我相仿的人,坐在我的身边,却感觉有点遥远,甚至有三、四位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从前我挺享受这种认识新朋友的感觉,但如今我只要听到他们说何话、做何事,就会认为我们的世界绝对交错不了了。 「喝一点嘛!」 「乾杯!」 「不了,我正在戒酒,已经三个月了,我喝汽水就可以了。」 这种行为恐怕在这个年纪与这个氛围会被认为有点不识抬举,我原本小声的拒绝,但我想大家的酒意已经出来了。 「陈睿祥,你就喝一点嘛。」 「对啊──」 热吻中的情侣,转头对我要求了一件事情,我却从未要求他们在我面前停止动作,我站起身走出餐厅,邀请我来的友人追了出来。 「等等!等等!」 「嗯?」 肩膀被抓住,他看起来有些焦急,我难得清醒并未打开他的手,因为我很讨厌别人碰我肩膀。 「刚才的事情,很抱歉,我并没有跟大家说你最近发生的事情……」 「哦──没事,这不怪你们。」 「你要走了?」 「嗯,这里让我并不是很自在。」 我一路走在市民大道上,到处都是居酒屋、热炒店,餐厅里的人充斥着无数的情绪,有悲伤的、有欢喜的、有曖昧的,但居多的结局都是欢乐,这是好事……诸位,切忌喝酒时不要单独一人,要喝就要喝开心的酒,我啊……这一生中无法再次开心的喝酒,这对我来说既是诅咒──也是祝福。 「蛤……」 一家便利商店门口摆放着成箱的啤酒,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景象,哦……对了!今天是中秋节,奇怪了……团聚的理由跟酒精又有甚么关係? 「你好,帮我结帐。」 「好,一共十元。」 我走进下一个便利商店,看到冰箱里的酒,眼神闪躲了一下,我不确定我是否离开了此癮,但为了健康,我想我得极力克制一下我的慾望,买了一瓶泡沫绿后便回家再次躲避这个社会的诱惑。 「最近过得如何?」 「还行吧!最近我网路上的粉丝增加满多的,我想我该考虑写一本书了。」 「哦?大诗人写的书?是甚么样的书啊?」 老闆娘把绿茶摆在了我的面前,说真的我好想喝酒啊,每次有这一种真正感情出现的感觉,都令我想放肆的生活下去。 「书名啊……玩具吧?」 「玩具?所以是甚么样的书?」 「一种形容人类感情状态的书,啊!再说下去好想喝酒啊。」 「那就喝啊!你都已经半年多没喝酒了,对吧?」 是呀……原来已经过了半年了,这半年我滴酒未沾,但我有些犹豫,或者说害怕……再戒酒的第十几天吧?我回家翻开网路上的实况存档,意外看见我曾经喝醉的模样,就那两分鐘,让我害怕不已,我像个疯子一样,头发有够乱的,不断对着萤幕微笑,拿着啤酒跟萤幕乾杯,就像是对自己诉苦一样,我想。 「在那时我恐怕很孤单吧?孤单到只有自己了解自己。」 我微微笑,看着老闆娘,老闆娘读出了我的忧鬱。 「男人啊……要说不喝酒,怎么可能呢?」 「啊?」 「不是不能喝,而是要适量,你现在也脱离了酒精的控制,酒精虽然一定是不好的,但神话中也是人类欲望的象徵呀!对吧?大诗人。」 她慢慢的将啤酒杯推往我这里,好靠近我的心脏,她的眼神像是母亲一样,原谅着我的过错,原谅着我的失控,我拿起啤酒痛饮,好久没有这种冰凉的快感进入我的喉咙。 「啊!」 「再一杯?」 「好!」 我现在回忆起来,我得告诉诸位,人的一生中,不要触碰酒精、不要触碰药物、不要触碰感情,噢……不! 抱歉,我用了一种偏执己见的念头,跟各位讲了大道理,你们的一生嘛……我无法管,尽情去挥洒一切关于你人生的故事吧!因为不管选择甚么答案,在未来的某个阶段一定都会產生后悔的念头,但在未来的某一刻回过头来看时都会觉得是美丽的。 与她相遇之时 与她相遇之时 「欸!李蒨妤,你有没有推荐的生日蛋糕店。」 「有啊!」 当我主动问一个女人问题时,我想便是我在心中认可了她重要性的一部分吧!如今我与爱情分离四年,呵呵……不知为何?明明从母亲的子宫脱离后,来到这个名为现实的世界中生存十七年,都不会觉得孤单,在离别初恋之时,这四年却觉得在感情这个时间单位里,变得好缓慢,我也太不矜持了吧?还是时间是要用回头来看的。 「欸!学校有外流影片你知道吗?」 「嗯?」 「宇彤的啊!」 「哦──早看过了。」 每个月这个女人都会找一个话题跟我聊天,我感受不到任何兴趣,反而觉得她很无礼。 「我有一个美食帐号,喜欢收集所有看起来很好吃的餐厅,这个乾燥花餐厅好漂亮。」 「哦?你评价如何?」 「嗯……我还没吃过。」 分享了许多餐厅,却根本没吃过,稍微有点孤单?不……我想太多了。 「你明天放假吗?」 「没有,我明天有工作要做。」 「对了!好久没见了!你以前的游戏梦追得如何?」 「嗯……」 被女人邀约出去,可以说是一种荣幸,虽然那时不知道是不是单独,但内心还是会有点愉悦,毕竟这是感情世界中的成就之一吧。 「说来矛盾,我还从未想过可以在网路上写写诗赚一些广告费。」 「诗?」 「嗯……够生活而已。」 有些时间没被人关心过生活状况如何了,我没耐住性子,跟她聊了起来,但这个期间并不是让我特别享受,她的价值观颇为开放,我比较喜爱那种十八、十九世纪的女人,散发出一种沉稳、气质、些微魅力的女人,甚至有自己的生活理想,就像是野风中那一束花般的存在。 「哈哈!你不会是处男吧?」 「啊?跟生过小孩的女人做爱应该不算处男吧?」 「甚么!有八卦吗?」 其实也挺顺其自然的,这几个月她一直担任朋友这个角色关心我,从一开始的不搭理、随意回应,到最后我想我们仿佛是困在雪岛上的两人,哪怕对方是位老太太,我想久了我还是会对方產生感情,真是廉价啊!这种东西竟然可以因为时间而產生。 「我想最惹我怜悯的画面是我买了一份瓦城的打拋猪给她吃,我自己煮了一碗泡麵,她问我说为何不吃?」 「我遇过最惹人怜的男生,是我生日那天我跟班上想追我的男生吃饭,结果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另一个要追我的在风中等我等了四个小时。」 「因为那时候我告诉他,我不喜欢等人。」 「干,结果在一起后发现真的不合就分了。」 唉……又被打断了,每次打断我的对话,都让我觉得很冷,为何不能够细心的听别人讲话?耐心的等待别人说完话?这不是基本的绅士礼仪吗?唉……对了,我忘了学校没教这种事,真是为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感到一种悲歌的形成,学校只会教你们举手才能讲话,想必出社会后根本不知道甚么叫做耐心与礼貌。 「所以那时候你说了甚么?」 「我跟她说吃泡麵比较饱一点。」 隔着手机萤幕,看到她再次关心了我的想法,稍微有点温暖传达到了我的手心,挺不错的……这种感觉,我可以试着原谅她,应该不代表我身陷进去了吧? 「我问你喔!一个女生常常去男生家睡觉,但没有打炮,你觉得是怎样的事情?」 「嗯?这要看他们认识多久,彼此的心理地位是甚么。」 「两天,之后就每天都去男生家睡觉。」 「每天?」 这种话题从来勾不起我的兴趣,既是无聊又没讨论风度的话题,实在是衔接不了,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子。 「我只能给一个建议。」 「啊!不用给我建议啦!反正又不是我。」 「别人的感情状态,身为旁人我也管不了甚么,他们喜欢就好,别伤害对方即可。」 「我就问问嘛──想说你对于性爱分离有没有甚么想法。」 「嗯。」 性爱分离吗?我曾有过嫖妓的经验,但那姑且不算有爱,性吗……都是妓女了,要我说没吗? 「你明天放假吗?要不要来见我。」 「不了。」 「啊──为什么?」 「有跟朋友有约。」 她给我的感觉太轻飘了,我并不想再深一步认识这段感情,彼此得不到快乐,也得不到悲伤的感情实在是毫无意义。 「欸!陈睿祥!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 「一个。」 「怎么可能!」 怎么不无可能?我又不像所有蔑视感情之人一样,能够拿得起,还放得下,若我是妓女,那你们便只是我眼中在感情世界里渴望释放性慾的客人,只是我消弭性的需求,你们消弭感情的缺失,哦不……你们比我更像时代鸿沟里的夏娃,大家都只是为了慾望而追求人类那无形且无价的爱。 「你交过几任男朋友啊?」 「四任,哦!不对……包括现在这一个是五任。」 嗯──身陷进去了,我从不对他人的感情世界过问,问了等于没问,这个世界的人们太容易更换对象了,有的人跨不出那一步,永远享受一个人的世界,或许他受到伤害过,因此却步,有的人跨了出去,永远享受于那曖昧的氛围,或许他受到伤害过,因此永远停不下来,渴望沉静在美好的想像中,直到这段旅程结束后,便在寻找下一个人走下去。 「我每任都很认真,以前选择我喜欢的人,现在我只想要对方喜欢我。」 「谁喜欢谁不重要吧?重要的是能喜欢多久,你怎么会只想到这么浅短的一面。」 「信不信我打你喔!」 「哈哈,别了吧!怕痛。」 「可是我不会痛呀。」 比起在感情世界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享受这短暂的对话,有些曖昧,难得出现一些高中时期才会出现的小情小爱之言,我下意识的忘了她现在已是有对象之人,也许我不该再继续下去,以免歷史重演。 「欸!李蒨妤,你有没有推荐的生日蛋糕店,那种小的,稍微给人精緻的感觉。」 「有啊!」 蒨妤分享了几个蛋糕店的网站给我,非常迅速,让我感受到她在意我的需求,我并无其他意思,她却询问其他意思。 「我给的店都是客製化的哦,对了!你要送给谁的啊?」 「朋友。」 「他跟你很好吗?」 「还不错。」 「女生?」 我感受到她的顾虑,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但想必她很想窥探我的一切,朋友之情并不会多问,而是单纯的帮助,点到为止。 「嗯,女生。」 「要追她吗?」 「她有男朋友了,上次酒吧的影片你应该有看见。」 「那你还是买八十五度c吧!那些客製化的都要一个月前预订。」 「嗯……好吧!的确也不是我女朋友,我买太贵的也不太好。」 隔了一阵子,并未再回覆讯息,我有点无奈,只是想要一个好一点的蛋糕送给我的朋友,但过于笨拙的我对这种少女喜爱的事物毫无一点了解。 「那──这个应该预定比较快一点。」 「哦!谢啦!」 「但她男朋友不会帮她过吗?」 「会啊!」 实在是令我容易会错意,当异性之间那纯粹的友谊出现了许多疑问,便会让对方觉得你是不是担心我不是属于你的?我得承认女人在这方面做得比男人成功,男人比较笨拙,女人则细心的埋下陷阱,那陷阱就像一个捕兽夹,上面放着在乎二词,便使男人愿意主动踩下。 「那你帮她过干嘛?」 「不……我们是一整群朋友,我只是刚好被分配到买蛋糕。」 「哦,是喔。」 诸位男人请保持一种礼貌,务必别主动踩入陷阱,若踩入后便会神昏颠倒似的,我呢……算是很努力了。 过了二十分鐘,桌上的电话响了铃声,是蒨妤打过来的,我看到后接起,她用着嫵媚的柔音问着我。 「你在干嘛?」 「看蛋糕的款式。」 「哦……所以你到底这么在乎她干嘛?」 「我?我没很在乎她啊!她就只是我一个朋友,而我们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压力挺大的。」 「啊我也压力很大啊!」 很久没在半夜与认识的女人通话,也许可以说是很久没有女人用如此柔弱的声音跟我聊天,那些妓女的声音也就只是装出来的,还是说她也是装出来的? 「你男朋友做了……」 「嗯……」 我拿起外套,现在是九月十三日晚上的十一点多,发动摩托车后直接往马路上骑了出去,红灯期间我问了蒨妤你在哪里? 「干嘛掛我电话?我在家啊。」 「我说地址!」 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边看讯息边骑车,我直接往台北骑了过去,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哪里。 「新北市板桥区民生路三十一巷二号。」 「干!该死的。」 我已经骑到承德路才看到讯息的内容,油门稍微吹得快了一点,我得尽快到她家。 「呜!」 傍晚的雨让柏油路有点湿滑,再环河南路转弯的时候,我的车子抖了一下。 「喂……陈睿祥!你要干嘛啦?为什么不回我讯息?」 「到了……」 已过凌晨,此时已是接近一点,我迟了十几分鐘没有读讯息,我拨通电话,另一头传出的声音鼻音有点重。 「喂?李蒨妤!我在你家巷子!」 「什么……干嘛这样做?」 「什么干嘛这样做?你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你等我一下。」 天空下起了小雨,今晚不是满月,女孩披着薄纱从红色铁门走了出来,对我挥了手,我戴着安全帽并未听清楚她说了甚么话。 「骑进来!外面下雨了。」 她走进斜坡,带着我到了她家的地下室,墙壁被腐蚀的很严重,潮湿的气味飘进我的鼻子,我脱去外套,早已淋湿,她顺手在我身后拿了下来,拿着薄纱擦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雨水。 「你还好吗?」 「嗯……」 对于一位还在读书的女人来说,想必发生这种事情,是所有女人心中的噩梦吧!当我在电话那头听着她诉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的手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心中的焦虑也早已產生,只能用尼古丁麻痺我的情绪,让我稍微理智一点。 「你删掉了吗?」 「昨天才删的。」 「你有检查他的电脑?有没有看他的云端硬碟,他有没有备用usb?」 「我不知道……我以前有跟他说过我不喜欢这样子。」 诸位男人啊……喔不!凡是个人,都听我讲一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别用手机留下你的性爱影片,我的初恋曾在热恋期间,跟我说要不要让我欣赏她那婀娜多姿的照片,我听后力马拒绝,并跟她说总有一天我们将会离开,我不想留下任何会让你不幸福的过去。 至于男人啊……别伤害了心爱的人,别像个变态一样留下她那隐密的礼物,一个女人若愿意跟你共享那如同柴火燃烧般的性爱,请好好享受当下,莫成为心理变态,因为会伤害到她。 「你甚么时候会抽菸的啊?」 「嗯?分手后吧。」 蒨妤拿走我嘴里的菸,抢走我右手的打火机,我们坐在阶梯旁,并未多言,对于这种感情事情,我实在不敢再次介入,只能给予理性的建议。 「你这样会把它烧坏的。」 我从没看过一个白痴,拿着打火机直接烧菸头,白色的菸捲纸被烧的漆黑,蒨妤转头看着我,短发下她那泛红的眼睛还没消退。 「我只是想帮你点菸嘛……」 「还是还给我吧。」 我燃起香菸,吐了一口白雾再空中,左前方的檯灯不断闪烁,我看着前方,不禁出现一个念头。 「我该怎么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右肩慢慢的往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肩上以靠着一位受到男人伤害过的女人,我伸手过去摸她的头,靠的更紧了…… 「过几天他要来找我。」 「谁?」 「前男友,我昨天跟他提分手了,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偷拍这件事情。」 「找你干嘛?」 「復合。」 叫她拒绝或不搭理,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如所有陷入感情之人一样,面对曾经爱过的人,就算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也会选择原谅,直到不这么爱了,才会放手离开,正如林婭纯一样,想必我曾经也伤害过你吧。 「你在想甚么?」 「没事,一些令人不太开心的事情。」 女孩拥抱了我,她的身形娇小,却给了我内心巨大的温暖,好久没被人捂热了,我的心。 你太孤单了。 导致任何人接近你时。 你那殷情就跟盛夏的果实一样。 任人摘取,任人享用。 「喂?」 「嗯?怎么了,突然打给我。」 「你今晚可以来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跟他谈。」 「嗯,地址再给我。」 傍晚我到了板桥附近的一家警察局,我很意外为什么约这种地方,难道李蒨妤受不了他的行为,提告了? 「你不要再碰我了!你怎么这可以样做!」 「拜託你不要走,李蒨妤我是爱你的。」 我停在对面,晚上十点,他们吵得很大声,女孩穿着短裙,脸颊泛红已经流了很多泪水,旁边的短发男子还站了一个女生在旁?这是甚么回事。 「你是谁?」 「噢噢噢!别紧张,我是李蒨妤的朋友,她请我一起来陪她解决你们的事情。」 「乾你屁事?」 乳臭未乾的小鬼头真是令我头痛,他用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要是我在年轻三年,应该今天就无法如此安稳的跟他对谈了。 「所以你到底要我怎样才会回来?」 「不要问我!问你!你竟然还交了一个女朋友!我之前就说你不要这样子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要我说几次?」 我坐在一旁抽着菸,今天画面里的男主角跟曾经的某人好相似,对于失去的感情就像婴儿的奶嘴一样,丢失了就哭闹的不停。 「喂!你抽甚么菸啊?你不知道李蒨妤不喜欢菸味吗?」 「哦?」 「喂……陈睿祥。」 我站起身靠近他,女孩温柔的推了我一下,像是示意我别衝动,我直瞪着男子,他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牵起朋友的手。 「唉……我问你叫甚么名子?」 「我?我叫陈……」 「你这王八蛋会不会太多话啊?」 对于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原谅,太贪心了……太贪心了……诸位男人啊!为何要同时爱两个女人?刺激感?新鲜感?还是很享受这种罪恶感?我不明白……还是这种感情挺令人骄傲的? 「陈小姐,看到我身后这个女孩了吗?」 「嗯……」 我想当他牵起身旁朋友的手时,李蒨妤那原本裂开来的心便碎的一蹋糊涂吧!被深爱的男人欺骗,转眼才过几天他又牵起了别人的手,要说不爱了吗?不如说被背叛了。 「他脚踏两条船你知道吧?」 「嗯……」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 李蒨妤的哭声越来越大,男子的愤怒全写在脸上,我拿了口袋里的卫生纸给了女孩,这是我唯一的温柔了,我不愿再次干涉别人的人生课题,我说过了……那要做好不幸福的准备。 「你处理的了吗?」 「嗯……我可以。」 我坐得更远了,我怕我靠得太近,便会控制不住,这感觉太似曾相似了,我会插手的。 「我真的很爱你!李蒨妤我们可以復合吗?」 「不行……对不起。」 男子的朋友用手臂擦了一下眼睛,嗯……真是一齣闹剧。 「你不要碰我!」 「李蒨妤!」 「我说了你不要碰我!陈睿祥!」 我听到女孩呼喊了我的名子,像是被召唤了一样,我的思绪被留在了原地,劲直的走了过去。 「你这混蛋!」 「你在说一句话试试看,信不信我拿菸头弹你的眼睛。」 口气稍微重了一点,但我应该做不到吧?毕竟旁边就是警察局,惹事了可不好。 「我真的想復合!」 「是要復合甚么?喂!旁边那个听好了,你最终会被拋弃,他竟然可以找到你取代了她,就代表你在他的心中迟早也会被替代掉。」 「闭嘴!」 又再一次,多嘴了,我被推倒躺进了草丛堆,女孩跑了过来扶起了我。 「王凯翔……」 「我真的很爱……」 「我不爱你了!给我离开!越远越好!」 啊……真是熟悉,这个台词真是熟悉,从没想过我可以用一个观眾的角度听到这句话,还是有点折腾啊。 前男友走了,我留下了,没人目送他们离开,我站了起来,女孩一直观望着我。 「你还好吗?」 「怎么是……怎么是……问我?你被推了欸!」 「哈哈哈哈!被推而已……呜!」 四年了,很久没有出现被人需要的感觉,她抱得很紧,我们没有对话,用双手抱着背部说了声谢谢,我载了女孩回家,在附近,无法像上次楼梯间那样子享受久一点的两人时光。 「今天……谢谢你啊!陈睿祥。」 「嗯,不会。」 她靦腆的笑容遮掩住了心中的伤疤,在后座上抱着我的腰非常贴近,彷佛可以听到心跳声,我用后照镜看着她的双眼,馀角的反光让我知道她还在失落,毕竟被感情所伤的感受,我不是不理解。 「我先走了啊!」 「嗯……回家小心。」 好棒的感觉……我来到酒吧,已是深夜一点,剩四个客人在桌上打牌。 「老闆娘还有营业吗?我随时都可以走。」 「呦!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这么脏啊?」 我的背后跟裤管有一些土跟灰尘,在门口拍了一下,坐到了吧檯,旁边打牌的人很吵,但并不影响我的心情。 「唉哟?笑成这样,谈恋爱啦?」 「呵呵……不算是,姑且算为爱奋斗了一下。」 「哈哈!大诗人今天一样喝绿茶吗?」 「嗯……威士忌好了。」 很久没喝酒了……不知道为何,今日特别想饮酒,自从上次戒酒结束后,我认为我已经控制的了了,对吧?只是今天真的找不到理由,就是想喝酒。 「再一杯?」 「好啊。」 灼热的感觉衝进后脑杓,我看着昏暗的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有点犹豫、有点害怕、但挺开心的,这不是妓女可以给我的感觉,一种被爱的感觉,但……我想我总有一天也会被取代吧! 「陈睿祥,这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有空。」 隔日李蒨妤密了我,邀请了我去华山文创看展览,我还没有过这种文青的约会,噢不……我不该说约会的,太不矜持了。 「陈睿祥!快看!」 「哦!哦哦!」 今天的女孩穿着黑色的碎花长裙,人群中唯独她的气息散发的最明显,阳光照在脸上,我看着她的微笑格外温暖,女孩拉着我的手往前跑了起来进了房间,里面是黑暗但充满着许多参加的人所写的话,红色、橘色、绿色的笔跡充斥在整个房间,有自己的社群名称、情话、放不下的话。 「你看!你看!」 女孩写了一段话,愿现在的你爱我,多么暗示性的话啊…… 「你没写吗?」 「哦?刚刚写了。」 「再哪啊!我想看。」 「忘了……走吧!」 不论何时何地,我爱你,不小心把你弄丢了。 当你把一个玩具落在哪里,你就会回到哪里。 「陈睿祥你再看甚么?」 「哦!看看别人写的诗如何。」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她的头发很贴近我的鼻子,好香……女孩那匆忙的速度,我也愿意原谅她,毕竟每个人看展的心态都不一样嘛…… 「陈睿祥!那再见啦!今天我很开心,我朋友在附近等我!」 「嗯!好。」 李蒨妤走后,我走去旁边的桥下牵车,戴上安全帽骑了出去,我不敢相信接下来的一幕,才过两个红绿灯,我看着一位黑色长裙,上面有许多白色之花的女人牵着另外一名男人的手,走过了斑马线。 原来……不是暗示我啊? 原来……感情是这么容易可以被替换掉的啊……只要几分鐘便能够与下一个人產生同样的感觉。 「陈睿祥你在看甚么呀?」 「哦!看看别人写的诗如何。」 原来歷史中已经有人体验过这种感觉了,不只我一人享受到这种无法形容的情绪,真为那位诗人感到伤心,噢……不!应该说是我们自找的。 回忆时只有快乐与恐惧。 不存在幻想与悲伤。 曾经对于感情的嚮往,往往只有快乐的画面出现,那些东西是无法凭空想像的,回忆起来……也不曾悲伤过,反而感慨有那些回忆让我认为生而为人……真棒! 但那些回忆的代价并不是免费的……我将再次害怕结局发生。 「酒!给我酒!」 「差不多了吧?」 这几日的夜晚,我沉浸在酒吧里,只要离开就是睡便利商店,起来便可以直接买酒,然后把每个月为数不多的薪水花光,只要能让我忘记一切就好。 「今天不营业了,我要去接我女儿。」 「你……你说谎!你明明最近女儿都放在保母家。」 「唉……那我不接你这客人总行了吧?」 老闆娘也不要我了……我能去何处?何处才是我的家? 「各位好,从今天起无限期停更,深感抱歉。」 黄色的魔法之水流进我的喉咙,再胃停留了一阵子,灼烧我的胸,为什么……这个感觉完全忘不掉? 于是我再次躲避人群,关闭世界 有人说创伤是人类唯一能够回到过去的方法 让我逃离了那名为感情的鸿沟。 有人说那些杀不死我的,都将使我更强大 我自舔伤疤,像隻过街老鼠一样,再次躲进温暖的水沟。 叮叮──叮! 「吵死了──」 我离开了社群世界,回到了家中,阳光照不进我的窗户,看着天花板,模糊的视线让我闭上双眼,一阵嗡嗡声刺进了我的脑海,也许我从来没真的离开混沌,我是与它重逢了。 「我想喝酒……可是我没钱了。」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啊?大诗人。」 晚上没太阳的时候我去了酒吧,这里的人好吵,大家都在嘻笑,哭甚么哭啊? 「那!绿茶。」 「不要!」 我要酒!我要酒!不要给我绿茶……现在只有酒可以让我忘记一切! 「呜啊──呜啊──哇哇哇!」 「啊?」 我把绿茶推开,掉进了吧檯里面,破碎的玻璃声让眾人停止了吶喊,仓库里的女娃让整个酒吧充满着哭声。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喂!」 我逃离酒吧,里面的面孔好大,眼睛好大……耳朵好大!老闆娘的担忧阻止不了我的懦弱,路上的行人每个人都在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陈睿祥!陈睿祥!」 麻雀的鸣声被一个男人的声音盖住,我推开棉被,却发现早已被我踢到了地板,床上尽是被我菸蒂烧穿的洞,地上还有两隻小罐的约翰走路。 「你怎么停更了?发生甚么事?」 「啊……没事,想找份工作了,有点穷。」 是阿彬来找我了,真感动……一大早的从新竹来找我,他从口袋拿了一綑灰色的树枝给我,接着递给我一小个铁盅,坐再了我的旁边。 「这是鼠尾草,给你放松用的,你还好吧?」 「嗯……还活着。」 身体还活着,我简单说了一下这阵子发生的事情,他很认真听,但一种兄弟式的发言,令我有点不舒服。 「她在学校时就是个破麻吗!你不知道她绿了她原本的男朋友吗?」 「嗯……」 我毫无情绪,一根菸又一根菸的点起,我不理解为何总是有人要说她的种种不是,我放弃诉苦,跟他拥抱了一下便回到了房间。 「下礼拜我开车来接你,来我家吧!有礼物!」 「嗯……谢谢你。」 烟好大,我并未感觉到放松,又再度走下楼梯,进了便利商店。 「大白天喝酒的……」 旁边的老婆婆嘲讽了我,这年头的老人真是保持着一种忠言逆耳的态度去讥讽别人。 「你好!总共两百七。」 「好。」 我算着零钱,后面排了三个客人,我算一算钱掉到了地板,两百四……两百五……两百五十七。 「抱歉……我还是换一罐好了。」 我换了一瓶威士忌,他好像叫威雀,比较便宜……重新排了队,每个人结完帐后都看了我一眼,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嗯!」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大叔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嘴巴张开,双眼无神的看着柜檯,开门的铃声化为噪音再刺衝进我的脑子里。 「你好!这边帮你结帐喔!你好?」 「哦……哦!抱歉。」 回到了家中,我打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口喝了下去,好难喝……好辣……瓶盖被我捏得很紧,蓝色的标籤让银色的铝边反光的更明显,划开我的左手,一道又一道的鲜血蔓延到我的手肘,最后滴落在床尾。 「唉……我怎么为了一段感情沦落到这种地步。」 酒太少了……我难得清醒,诸位……伤害自己是不聪明的,那是情绪作祟,我现在的状态也无法跟各位说为什么不行……但!请保持理智,且相信感情,感情不坏……坏的是人。 「今晚不喝酒了,我们喝这个!严格来说是抽这个!」 这个礼拜我都没喝酒,没钱了,难得撑到了礼拜一,来到友人家聚会,我看着他们拿起菸捲纸,将一些绿色的草放进罐子里转动,接着倒进铁盒捲了起来,皱巴巴的……这东西是甚么? 「用力吸一口。」 「欸欸!省一点喔!虽然还可以捲一隻。」 三四位朋友的表情看起来好有精神,我用力吸了一口。 咳咳﹗ 「这是甚么?」 「让你放松的。」 「换我了!换我了!」 是大麻啊……我们边递着菸,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的眼睛快闭上了,脑袋停止了思考,我跟他们笑了起来!好开心……应该很开心吧? 叮叮叮叮噹噹咚──叮叮叮叮噹噹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啊……是两个月,这阵子我也回归了工作,稍微控制了一下喝酒的慾望,虽然……每天还是会喝一罐啤酒,来让我比较好入睡,这样的我,可以了吧? 「喂?」 「陈睿祥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 我把一些社交软体载了回来,以免朋友联络不到我,每想到才刚载回来一个礼拜,李蒨妤就打给了我,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想法了,她太像她了。 「你还好吗?怎么消失了半年。」 「嗯,还活着,别担心我。」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恐惧,应该说是悲泣,而我终究耐不住性子。 「你再哭?」 「嗯……」 我坐起身,点了一根菸,耐心听她讲了故事。 「前阵子我跟一个学长再一起了几个月。」 「然后呢?」 「他跟我提了分手……说是不合。」 「嗯?」 我再次担任了她现在所需要的角色……噢!应该说是她发现了原本被遗弃在角落的玩具而已。 「他过不久就跟另外一个女生再一起了,有一天我看见他在校门口牵起另外一个女生的手。」 「嗯……我能帮你甚么吗?」 真是幽默的结局,我把选择权留给了她,幸好只喝了一罐啤酒……我还算清醒,对吧? 「你能来找我吗?」 「现在?」 「嗯……我需要你,你消失好久了。」 四个字让我再次陷入回忆,是快乐?还是恐惧……我拿起外套,骑到一半的过程下起了雨,很幸运,今天没有警察在桥上临检。 「我到了。」 我打给女孩,她下了楼,她家旁边有一座小桥,我们坐在了铁椅上聊了起来,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并未推开。 「你对我好好喔……」 「嗯。」 我们并未讲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也不确定是否该让这份感情退回一步。 「我现在给不了你一切的,宝贝,你还是别离婚吧。」 「没关係,就算他给的了我一切,我也不要。」 「嗯?」 「我只想要把一切都给我的你。」 多么浪漫的画面浮现再我的眼前,在公园的鞦韆上我曾担心我给不了她一切,她却知道我把一切都给了她,我想……现在这位孤单的女人需要我吧? 「你看这件洋装怎么样?」 「嗯,你穿露背的应该满好的,我有看过你的写真,背影很美。」 「啊……可是穿长裙很累。」 女孩的大学毕业典礼要来了,我们基本上每天都会聊天,或者说是我陪她聊天,她从不过问我的生活跟心情。 「今天想吃甚么?」 「我想吃起司马铃薯!」 「好……好。」 基本上下班后我都会去找她,渐渐的我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并未拒绝,但每次的逛街,我都感受不到任何感觉,我像是附属品一样,待在她身旁而已。 「啊──」 女孩餵了一口马铃薯给我,我笑了一下,那佔有慾充斥在心中,搭了捷运,我们走了各自回家的线,我看着她的背影,似乎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若离开了……我是不是就没价值了? 「欸!你看这个东西好好吃的样子。」 「好啊──下次我带你去吃吧。」 「嗯……我其实约了其他朋友。」 一个忌妒感让我稍微焦急了一点,我似乎要被替代了,不行……不行。 「李蒨妤。」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不想被替代,我想成为她眼里的唯一,我的世界只能有你,你的世界也只能有我…… 「哈哈哈哈,甚么?」 这个笑声挺不舒服的,但不怪她,是我焦急了,我爱她,所以她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有错。 「你是不是喝酒了?老哥。」 「嗯?」 我的瞳孔不断的漂移,有些失落感跑进了我的脑海里,并未听到噪音,我很清醒,我只想让她不要离开我,我想让她是需要我的。 「这几个礼拜跟你相处起来挺舒服的,但你给的爱太沉重了。」 「太沉重了?」 「嗯!而且我们价值观不合,你看!如果有一天我想任性离职在家休息,你养的了我吗?你也挺穷的。」 穷……穷?价值观不合……价值观不合?我们根本没有磨合过……为何我又再次被拋弃了?因为太穷了吗? 「况且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你喜欢的是林婭纯,你只是喜欢那个感觉而已。」 我讲不出话,这种被看破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也许李蒨妤说的对……我似乎不是这么喜欢她……我只是享受被人需要的感觉,就像是玩具一样。 「陈睿祥?」 「嗯……我知道了。」 「你是一个很棒的男生,但我们并不合适。」 没有晚安我们便掛了电话,没有道别使我陷入了茫然,该死的……又是这种感觉,我是不是无法成为那无法被替代的人? 再见了,我 再见了,我 「大诗人?大诗人?陈睿祥?」 好温柔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在呼喊我的声音,我握紧玻璃杯,用着微微打开的嘴巴呼吸着,双眼模糊的看着下方的柜子,很混浊,这一切都只是大脑下的指令,不是心下的指令。 「欸!」 「嗯?哦……抱歉,结帐。」 原来我在酒吧啊!眼前的老闆娘用手扶住了额头,她闭起了双眼似乎有点头痛,或因为我而头痛。 「你维持了这个动作四十分鐘了,还好吧?」 「嗯,还好。」 「今天不想喝酒?」 「嗯,不想喝。」 对了……原来我已经第三天来了这家酒吧,我都忘了,拉开木门,外面计程车驶过水坑的声音好细微,水溅到了我的裤管,我低头看着水坑,那倒影很模糊、很黑暗。 「为选民而战,为人民而生?」 我看了一下大楼旁立委竞选的牌子,真讽刺,竟然找的到活着的理由,也找的到出生的藉口,我到了如今可以说是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也弄丢了出生的藉口。 「因为是你,所以你一定会离开,因为是你,我才会喜欢上你,而你是注定会离开的。」 爱情电影的广告台词再便利商店上的烟柜刊登着,现实中的感情有这么戏剧化?会这么如同命运般的刻骨铭心? 「陈睿祥你最近工作的状态有点下滑喔。」 「嗯……抱歉。」 在台北的拉麵店苟延残喘的度日,苟延残喘?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啊!也差不多意思。 「打给我做甚么?」 「没啊!关心一下你。」 十二月的某晚,我看着天花板拿起旁边响了一分鐘的手机,李蒨妤打给了我,我并没有封锁她之类的……太不礼貌了,或许说我仅存一点希望,希望她能够再次需要我。 「你怎么停更了?还好吗?」 「休息一下,别担心我。」 「真的吗?」 我不明白人为何要这样似有似无的接触别人内心中的情感,还是是我想多了?嗯……应该是我想多了,也许诸位别模仿我那病态的价值观会比较健康一点。 「跨年你要干嘛?」 「没意外会去朋友家烤肉吧。」 「啊……那你要来找我吗?」 心跳声好大,是那种熟悉的关照感涌现了出来,我该去吗?不……会再次受到伤害,那种被需要的感情,是不健康的,也许正常的感情应该是互相给予跟照顾,而不是疯狂般的奉献。 「再看看吧!」 「嗯。」 「晚安。」 「晚安。」 我并未拒绝,或许说是我拒绝不了,我热爱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但对于女孩曾经让我恐惧的回忆,我保留了选择,我想见她,但也害怕她。 「陈睿祥!你要喝酒吗?」 「嗯,可以喝一点。」 我与一对情侣一起来到他们的友团跨年,这些陌生面孔看起来挺和善的,还有一对已经结婚的年轻夫妻,是啊!我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但不理解感情为何物的我,真的适婚吗? 「快看!」 烤肉与啤酒可以说是食物里的佳偶,大家在阳台上看着101大楼那璀璨夺目的烟火,嗯……虽然以前是与她单独享受,但现在大家聚再一起的感受也挺让我觉得欢乐的,我们坐在地上玩猜拳,输了就喝一口啤酒,因为我跟大家不熟,每次结束游戏便会问我很多事情,明明不认识他们,却有一种温暖的氛围存在于这一刻里。 「你是作家?」 「啊……不算是,只是在网路上写写诗而已。」 「为什么不做了呀!很酷欸!我还没认识这种朋友。」 这份热情让我知道下意识的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为什么不做了呀……写不出来了吧!我并未对他们说出理由,以一个热衷于文学之人来说,说写不出来这几个字是可耻的、可恨的。 「哭了?」 「哈哈哈!」 「唉……想把这一幕写下来。」 右眼滴了一滴泪水,许久没有如此和乐的感情显现在我眼里,我想这便是友情里真正意义下的感情吧! 「这我来扫吧。」 「嗯。」 隔日某些新的朋友要上班,我乘坐朋友的汽车回家,他们再自己开回去,但我没想到那通电话会改变我今晚的命运,或者说已经被决定好的未来正在慢慢浮现在我的回忆之中。 「帮我充电一下。」 「载你回三重吗?」 「嗯!谢啦。」 好健康的聚会,喝酒竟然没喝醉,真难得啊!我。 叮叮叮叮噹噹咚──叮叮叮叮噹噹咚 「帮我看一下是谁打来的。」 做再副驾的女生拿起手机,转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劝你是别接好了。」 「谁?」 「李蒨妤。」 我歪着头看了一下她,我不确定我再犹豫甚么,明明知道这通电话接下去是无限的失望会淹没我的全部,但喝了酒的我失去了理性,我想她需要我……毕竟跨年夜的,何必突然打给我?说声新年快乐? 「喂?怎么了,新年快乐啊。」 「你会过来吗?我想跟你聊聊。」 「聊甚么电话讲就可以了啊!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这里的同事邀来的人我都不认识,我想要你来找我。」 这个熟悉的感觉……她需要我,我得立刻出现在她面前,我在座位后面讲电话令前面的朋友很不愉快,他们并不支持我去找她,但我坚持。 「你会后悔做这决定的,陈睿祥。」 「对啊!你还是回家吧!」 一搭一唱的情侣真令我不是这么爽快,我并不爱她,只是享受这个被需要的感觉,这能够让我觉得活着,若我不去完成她的需要,就会忘记当一个人是甚么样的感觉。 「帮我开到通化街那边。」 「唉……」 下了车,现在是半夜三点多了,街上的人群还是很多,ktv门口站着一堆令我觉得乏味的人们,可以从他们的言行举止知道,之间的感情薄如烟灰,我深吸了一口菸,打给了女孩。 「我到了。」 「嗯……你等我,我上去找你。」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短裙,化了紫粉色的眼妆,她的嘴唇比身边那些泼妇来的性感多了,噢……我的天啊!我不知道能够看到如此动人的姿色在我面前起舞,她像是天鹅,身旁的时间被静止一样,从我面前飞来,接着降落至我的眼眸中。 「你找我要做甚么?」 「没啊……就想见你。」 「嗯……」 我们进了旁边的便利商店,买了一杯热可可给她,坐在了旁边的柱子,我也不明白我现在该做些甚么,也许好好陪伴她?她看起来并不开心,或许我该开口邀请她出去走走?散散步…… 「我真的不明白那些同事到底在干嘛!」 「说过了不要找一堆不认识的人来。」 「我被店长邀过来的!我本来不想来的!」 「我真的好无奈,这个跨年好无聊。」 我负责听,就像是不会说话的人偶,原本微笑的嘴角慢慢下扬,还是原谅她好了……她看起来今天并不愉快,我得好好陪着她。 「那?要出去走走吗?」 「不了,等等还要回去。」 「还是我陪你进去?至少你比较不会这么无聊。」 我委婉的告诉她我的心愿,希望她可以完成,噢……又一次对我心爱的女人提出要求,或者说……她根本是我的玩具,我希望你可以一辈子都看向我,我可以当太阳、月亮、当你的肩膀、枕头、戒指! 「不了……你该回家了!那我先进去了啊!」 「啊?」 我看着她的背影走下楼梯,走得好快,我是不是吓到她了?不是啊……我只是需要主人您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啊!别拋弃我……别不要我!我很重要的!我很棒的!你看我……我随时都可以回到你的面前!也可以让你自由自在地玩耍,但为何要把我再次丢向角落? 「你好!还有接客人吗?」 「没有了哦!打烊了。」 我走进了一家酒吧,不接客了。 「你好!不好意思!还有接客人吗?」 「酒卖完了耶!下次请早。」 第二家再次被打枪,我只好看到便利商店就进去买酒喝,只剩那里欢迎我了。 「嗯?这家人好多哦──」 「打烊了打烊了!」 我站在门口只是进去,里面的店员就把我推了出来,为何?我只是想喝酒,怎么大家都不要我了,我也没有要任何人完成我的愿望啊!我也没要求任何人陪伴我啊!我现在就只是想喝酒! 「你好……帮我……咳!帮我结帐。」 「六十六元,外面今天好多人喝醉喔,你也要少喝一点。」 「嗯?啊……谢谢啊!新年快乐。」 不知道走进了几家便利商店,在復兴南路大安站旁的全家,里面的店员慰问了我一声,真是讽刺啊……我相信是他是无意的,但他似乎比我爱的人更了解我的苦楚,虽然说也只是自己做的选择,我明明深知会堕入深渊……却还是以为能跨越过去。 「啊……我记得这里有一间酒吧。」 市民大道上有我朋友工作的酒吧,我想他们的风格应该会开到早上吧?我一路闯红灯走了过去,此时的我并不是这么注重安全了,我只想忘记这一切,找一个新的感觉替代掉旧的,就像大家一样,也许这样便能够找回当人的感觉。 「你好──还有接客人吗?」 「有。」 我好开心啊!原来新的一年并不是这么的不幸,活着真好……上一秒陌生店员带走了我的失落感、下一秒有人愿意接住正在下坠的我,原来混沌中还充满着些微的风,并不是像浊水一样淹没掉我。 「你要喝甚么?」 「两杯威士忌,你帮我倒一起就好。」 整个酒劲都出来了,难得越来越开心,我也必须越喝越开心,我看见其他的店员在扫地了,身旁还有许多客人正在狂欢,我觉得调酒师的服务好好喔……绝对不是因为他接了我这个客人,其他酒吧没接的关係,我才没这么肤浅…… 「你再帮我调一杯特调吧!你爱怎么调就怎么调。」 「哦!好啊。」 一名穿着蓝色夏威夷衬衫的金发男子站在了我的旁边,他的眼神透过紫色的小圆眼镜看着我,这眼神好不舒服,我觉得被找麻烦了,我并不喜欢别人一直看我,这不礼貌,我看了回去,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看了一分多鐘。 「怎么了吗?」 「没怎么了啊?就想看你而已。」 我知道我喝酒了,我并不想滋事,开口问了他为何一直用着挑衅的眼神盯着我。 「不好意思,还是你们不接客了?」 「没啊没啊!你坐,你慢慢喝。」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甚么样的人了,这家店放着台湾独立乐团的歌,他的穿着让我知道他的品味大概在哪里,这种文化的人真是令我头痛,太过于两极了,要马自认为不可一世的生活、要马安静的享受音乐的美好。 「你慢慢调,别紧张。」 「你调快一点!客人要喝酒。」 吧檯里的调酒师刚才把不銹钢杯掉到了地上,我想我们两个人的气氛影响到了他吧! 「你能别再看我了吗?」 「不行啊!那你能别喝酒了吗?」 「行!我走。」 「不!你给我坐下喝酒!」 他伸手压住我的肩膀,我想我仅剩的理性到了边缘,不行……酒喝太多了,我得再冷静一下。 「你刚是不是说我们的调酒很难喝?所以叫他自己特调一杯。」 「不不不!老闆他没有这么说。」 我并未说话,因为身旁已经被围起来了,原来这些客人都是他们的朋友,原来我才是不速之客,原来我不小心破坏了他们原有的那美妙感情的节奏,不怪他们……不怪那紧张的调酒师……怪我那自甘堕落的态度,我只是自愿回到混沌里面,再次与它重逢,想着,也许只有混沌了解我。 「好!我走,酒你也别调了,钱不用退我没关係。」 我一口喝掉半杯的威士忌,我起身后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肩膀。 「不要碰我!」 「喂!」 「喂!」 「喂喂喂!」 我挥手了一下,深信着我不是闹酒疯,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次对我的理性越线,双方失控都不会有好的结局出现,没想到我被推到了墙壁上,一个男人抓着我的脖子,并未看清楚是谁,但现在回想起来,是一个留着小鬍子,头发平头穿着吊带装的男子,我用力推开他们,但一路上我快速的被推出门口,跌了出去。 「我的酒吧不欢迎你!滚!」 凌晨五点,我再次被遗弃,但这次是路人,素未谋面的人遗弃了我,稍微不是这么有感觉,毕竟没有感情存在,被丢了也罢,找到下一个人就好。 一月五日 「嗯……很久没做爱了。」 我把曾经服务嫖客的客服加了回来,看了一下最近再榜上女人有谁,对于跨年那一晚的事情,我只对前半段有记忆,后半段的映像只剩我搭计程车回来,在公车站牌面前一直瞪着一个老人,因为他一直在看我,我那时眼睛恐怕瞪的很大吧!他那惊慌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陈睿祥!下周有没有空啊!赶快!紧急的!来我家嗨一下啊!」 「嗯……好啊!哦!这个妹看起来不错。」 「妹?」 「当我没说吧!我可以去,再给我时间就好。」 我一边滑着萤幕,看着这些裸露着乳房跟将丁字裤拉紧的女孩们,各个都挺性感的,唯独这个女人不太一样,她放了一张躺在床上自拍的大头照,笑的挺灿烂的,好真实的感觉,好想拥有她。 「哈哈哈!就是啊。」 「我跟你说那时候老张还没离职的时候,亮姐真的很对他的行为头痛。」 「为什么?」 「每天迟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就要去朋友家聚餐了,这几天说要去嫖妓都没去成,好不容易隔天放假,想说今天终于可以去见她,殊不知曾经的同事回到店里,邀请我们等等去马辣吃饭。 「走啦!」 「嗯!掰掰。」 「掰掰!」 那天晚上,我与同事在南京东路的马辣享受完晚餐后,我的老闆开玩笑的问我。 「等等又要去按摩?」 「哈哈,不会啦!」 我曾跟他们聊过一些我的过去,对于感情的创伤所影响的过去,曾经对于毫无意义的性爱从好奇变为享受,最后变为空虚,但当我骑回台北桥的时候,却情不自禁的打开手机。 「我想这是我剩下能够自我毁灭的方式了。」 她叫春木,是一个完全让我着迷的女人,我打开红色门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没有化妆的姑娘,稍有一些岁月的痕跡在她脸上与身体呈现出来。 「这个吻……令我着迷于其中,她就像毒、一杯毒酒、一条毒蛇、智慧树上的禁果。」 我们在一个非常窄小的厕所亲吻着彼此的舌尖、门牙、下唇,她唾液的温度让我的嘴唇为之颤抖。 「那床上的她……是熟悉的脸庞与身影,那个吻并未在性爱面前停下。」 我们的吻变得更加激烈,就像十年没见的伴侣一样,我们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性器上的交流、挑逗上的交流……噢!不……我抓着她的乳房,那一刻,我们享受着这一晚带给我们如同烈火般的交配,那纯粹原始的佔有慾,从舌尖上散发出来人类所定义的荷尔蒙,她抚弄着我的阴茎,似乎在暗示着我放入她的阴唇。 「那顺其自然的性爱,是用钱也买不到的,这场毫无疑义的性爱瞬间──附加了无限价值。」 我问她。 「我能射在里面吗?」 「no!no!no!射在外面!」 她生疏的中文让我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好!」 我用着生疏的性爱技巧,差点没憋着,再射出的前一秒才拔了出来。 「洗澡吗?」 「哈哈——走。」 而这只是第一个晚上,我堪称让我再次陷入地狱的晚上,她给了我希望。 其名为灾难的希望。 「给我来一点。」 「嗯嗯!抽!儘管抽。」 我坐在朋友的沙发上,我们像群痴汉,啃蚀着自己的精神,沉浸于药草的幸福,或者说是逃避现实的折磨,我们叫了披萨,在这栋房子里,应该说是在这块沙发上躺了三天,每天醒来就是喝酒,吸毒。 「啊──」 「早啊。」 「嗯……早安。」 还挺棒的!这个问候,有点像是上辈子就认识的人一样,只可惜酒也喝完了,大麻也捲完了。 「你要直接回家?」 「嗯……应该不会吧?」 朋友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身后还有两个人流着口水,脚跟腰躺在地板,头用着歪斜的角度在沙发上睡觉。 在朋友家沉迷三天后,我那如同恶魔的慾望催促着我。 「完成那该死的交配慾。」 我拿着两个红酒杯上了楼,带了一支330ml的红酒上去。 「youwantdrink?」 我的英文有够破烂的,如同我的人格跟诗,看似非比寻常,其实只是滥竽充数。 「yeah!yeah!」 我不知道她为何答应的这么迅速,妓女不应该让客人无套的、妓女不应该让自己喝酒的、她不应该…… 「做妓女的。」 「你为什么要做妓女啊?」 「嗯……当然是赚钱囉!」 因为对话并不顺利,我们彼此用手机翻译了想说的话给对方听,她在泰国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跟丈夫三年前离婚,这一年才刚来台湾工作。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是香蕉?」 「香蕉?」 「why?banana?」 当我看到她手机里翻译出来的内容是,我之后打算回泰国种水果,种香蕉的时候,我大笑不已,怎么会有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人这么单纯啊……真是充满着趣味,我看着她的双眼,她一直在微笑,我跟她碰杯,喝起了红酒。 我们坐在床上,又再次享受了亲吻,这次的吻比上次温柔,犹如贴近心脏或灵魂的伴侣一样。 「她……认识我。」 为了这次聚会,我穿的比上次正式,我希望给她一个我在意你的感受。 我们更像相处已久的伴侣,亲吻、舌吻、抚摸奶头、在她躺下之际,我亲吻她的脖颈、舔弄她的耳朵。 「啊——」 「会痛吗?」 「不会,很舒服。」 哪怕是谎言也是善意的谎言,哪怕是实话就让它成为一个神话,就像狄俄尼索斯一样,成为人类原始慾望的诗篇吧! 「我可以射在??」 「可以。」 她闭着双眼不让我把话说完,我用力但缓慢的抽插着,接着闭起了双眼,这个当下,我得用全身去记住。 「啊——」 我沉迷于这次性爱之中,五年了,这五年没有一位女人让我如此着迷,她没有浓厚的妆扮、没有世俗定义的身躯、但她拥有令我着迷的微笑、那深邃的眼神犹如一个灵魂一样,深深的看着我。 「我爱你。」 我穿上了衬衫,她替我扣上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直到领口前,她抬头看着我,我微微笑,接着走向门口,在离开之际,我打开了门,她从背后拥抱了我,我转身微笑了一下,并未亲吻她。 我走进习以为常的酒吧,想在今晚留下美好的回忆。 「哦哟!笑成这样,谈恋爱啦?」 「嗯……不算是,姑且算是体悟了一下真正的感情是甚么。」 人啊……总是在追寻真挚的感情,殊不知……人类的感情是可以被随意一个对像替代的,那怕他是狗是猫、是鱼、是个盆栽,或着说是随便一个会说话的人,只要稍微相处一下,聊一下过往、聊一下未来、便会认为跟对方拥有着感情。 「哈哈!行!今天要喝甚么。」 「红酒,帮我开一支吧!」 「红酒?你甚么时候开始喝红酒了?我只有比较甜的红酒喔。」 「没关係……甜一点好,甜一点好……」 不喝红酒的我开了一支红酒,我走不出那令我无法脱离的回忆,我深爱着那个过程、那个灵魂、那个记忆。 「你的书啊?」 「嗯……等等就上传到网路上了。」 「不去出版看看?」 「来不及了,你去帮我买一包菸吧!那!」 「真的是……唉!好好好。」 深夜两点,酒吧里只剩我跟老闆娘,我答应她我很快就会走的,没错!我很快就会走的,离开这个现在,活在过去,便是最好的时刻。 「真不希望就此结束……若要结束!就让我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吧!」 萤幕上的进度条缓慢的跑着,在那充满瓦斯味的厨房,我点燃着香菸,我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我想我从未准备好,但我也想我已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停留在感情世界的美好,不愿再次奉献,再次成为某人的玩具。 「这可遇不可求的幽会,值得让我大胆的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