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把守在院子外,其中一个年老的士兵很快就警觉了张凯的靠近,老兵持枪大喝道:“谁在那里?口号。”
张凯先学了两声猫叫,才道:“人间最乐事。”老兵回曰:“汪汪,洞房花烛夜,来人是谁?”张凯小声道:“是我。”说罢急急走近,把手指竖在唇上叫他们不要说话。
另外一名士兵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个子却比张凯还高些。张凯冲两名士兵道:“我先进去了,呆会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去,也不要叫任何人来打搅我。”士兵们得令,站得更笔直了。张凯满意的拍了拍老兵和娃娃兵的肩膀道:“加油干,等海参威成为人间天堂,就在这里享福吧。”说罢张凯轻推了门进了新房。
“娘子……。”拖着老长的尾音,张凯的脸笑开了花。他转身把门轻轻合上,开始猫着腰,举者两只不停互相搓动,开合不定的爪子走向床边。口中尚不时发出一两声“嘿嘿”的淫笑。
张凯今天很开心,固然是二婚,他凭借初婚的经验,很容易甩掉了想灌醉他的众人,偷偷提前来到了新房。至于那些家伙,让他们都去喝吧。
“嘿嘿……。”张凯保持那种姿势,慢慢的逼近了坐在床上蒙着红盖头的苏娜。
张凯伸爪取下了苏娜的红头巾,却见苏娜眨动着两只长睫毛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苏娜生硬的汉语娇声问道:“你们汉人就是这么麻烦的吗?”张凯只觉得一股血涌进大脑,涨红着脸的张凯急道:“事情其实简单极了,让我来教你吧。”说罢就扑了过去,苏娜却一转身就躲过了张凯,再一跳就骑在了张凯的背上。
张凯想翻过身来,却被苏娜制住了一只手,苏娜笑嘻嘻的道:“你想和我玩游戏吗?”张凯忍痛,笑着道:“是啊,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苏娜也笑得好开心道:“那你扮我的狗狗吧。”说罢解了腰上的带子。张凯见状兴奋之极的想转过身来抱住苏娜,但是被苏娜的膝盖死死抵住腰,转不过身来。却见苏娜用腰带把张凯的双手缚了起来。张凯呀然道:“这是做什么?”苏娜笑道:“玩游戏啊。”说罢从怀里取了一根鞭子来,狠狠的抽了张凯一下道:“坏狗狗快叫‘古里’。”
张凯痛得眼泪都留出来了,张凯哭声问道:“‘古里’是什么?”苏娜笑得好开心,她道:“‘古里’就是你们汉人‘主人’的意思。”
张凯已经哭了出来,他悲痛的道:“可不可以不玩?”苏娜拍手笑道:“当然……,不可以啦。”
张凯大叫“救命啊”,却无人反应,也没人来救他,这才想起似乎已经下了死命令。
张凯的惨叫声持续了大半夜之久,据说山上的野狼也因此被招进城许多只,海参威的许多平民因此而失眠了一夜。
门口的老少两名士兵坚守着岗位,他们忠实的执行张凯的命令,“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去,也不要叫任何人来打搅我。”年轻的士兵听着张凯的惨叫声,张凯撕心裂肺的惨叫每一声,他就不忍心的闭眼颤抖一下。听着张凯越来越沙哑虚弱的声音,他不忍的与老兵道:“张大人好像很危险的样子,要进去看看吗?”
老兵皱着眉头,也很苦恼的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要重视张大人的特殊命令。”嘴上长满绒毛的娃娃兵急道:“那怎么会叫得这么惨啊,我只听说女人第一次会痛,难道男人男人结婚也会痛吗?而且痛成这个样子,如果真那么痛,我将来还是不要结婚了吧,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兵做思考者状,苦思了许久方拍腿觉悟道:“我结婚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能只有大人物才如此吧。”娃娃兵也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每个人都如此呢,那我就放心了。”暗道:“原来大人物都这么惨啊,真可怜,我还是做个小兵好了。”
其实苏娜在族中时,最喜与奴隶、勇士玩类似的“游戏”了。她很喜欢看男人们决斗,随后她把浑身是血的胜利者踩在脚下,抽打他们,让他们求饶。族中一些心高气傲的武士已经开始逃亡了,这也是她父亲为什么随便就把她嫁给张凯的原因。
乞列迷部落最擅长养两种动物,一种是狗,一种是鹿。他们用狗拉雪撬,用鹿驮货物。虽然他们最近些年开始使用一些马匹,但是还是喜欢在雪地中奔跑的狗拉雪撬。而狗拉雪撬就要经常挥舞着鞭子,而且偶尔要抽到狗身上一两下,都是抽得很痛,不怎么伤到皮肉的特殊手法。
是以许久没用这种特殊鞭技的苏娜很兴奋的抽了张凯大半夜。她很久没鞭打活物了,苏山曾再三的求她不要抽打狗和奴隶们,不然的话就嫁不掉了,那就没糖吃了。要玩就等结婚以后吧。今天她结过了婚,所以她要玩得开心,事实上张凯的惨叫确实让她很兴奋、很开心。她一边用力抽打一边暗道:“终于搞到手了,今天要当心点,不能给玩死了,不然以后就很难找到这么能叫的了。叫得真带劲,实在是太痛快了。”
张凯承受着身上不断增加的剧痛,流涕满面,心中暗道:“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前几日宠物与主人的关系今天怎么立刻颠倒了啊?而且待遇相差这么悬殊。”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打过。直到了快天明的时候,苏娜也乏了,打了个哈欠,就睡倒在他身边。
张凯想尽办法挣扎了一夜,发现苏娜的捆绑技术实在是太好了,除非他把手切下来,不然别想挣开。他在天明前才小心的滚到炉火边,用燃着的炉火把越挣越紧的带子烧断。
恢复自由的张凯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冷冰的水通过他那灼热的喉嚨让他感觉好了许多,他又把剩下的茶水倒在手腕上清洗了一下烧伤。与周身的巨痛,那一条条红黑的鞭痕想比,这点烧伤实在算不上什么。
张凯恢复了一点精力,他怒火中烧的来到了床前,准备趁小魔女睡觉的时候进行报复。看着那瓷娃娃般的面孔,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轻张的樱桃小口,这完全是一副天使的面孔。张凯感觉自己的怒气在下降中,“不,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张凯甩甩头准备下决心对付小苏娜。
苏娜在睡梦中似乎看到一个人站在床前,她梦呓道:“你真好,给……我……。”张凯觉得怒气又消失了许多,他想起这月来苏娜在他怀中乖巧的学着汉语的样子。张凯苦恼的用双手揪着头发:“为什么?这是怎么搞的?今天的事一定是一个误会,或者这都是个恶梦,明天一睡醒就什么都会变回原样吧?明天搞清楚再说吧,实在下不了手啊。”
张凯努力说服自己,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做打算。他忍着浑身的疼痛,先把那根鞭子丢到炉子里,再轻轻的躺下,也许是因为一夜的惨叫与挣扎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他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中午,张凯叫来了医生,让他给自己敷药,并且板起脸威胁医生道:“你要是把我今天的伤情说出去,我就叫人阉掉你,然后把你丢去山里喂狼。”医生吓得噤若寒蝉道:“小人晓得,晓得,决不透露只言片语。”张凯并不知道他昨夜的惨叫声已经传遍了整个海参威,天一亮,数十个关于他新婚之夜情况的不同版本故事就出台了,诸如张凯深夜逼婚,但是遇到了剧烈的反抗,张铠被教训了一夜;张凯新婚能力不济,被折磨了一夜;张凯在新房中被一群怪人所绑架等等。不到两日,所有东海人都知道张凯因为某某原因在新婚之夜开始惨叫了三天三夜。
何二死命捂住嘴,含糊不清问张凯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张凯面无表情道:“昨天结婚,喝多了点,上厕所的时候滑倒了一下。”
何二道:“哦,那怎么那么多条形的伤痕啊?”
“那里有一堆树枝,我正好迎面倒了上去。”
何二点头称是道:“是啊,有好多树枝。”何二告退,行了不远就开始传来一阵大笑。
张凯叹气,一手支在桌子上按住低下的额头,不想却触到了伤处,痛得直留眼泪。
张凯唤来了苏山,问了苏娜平日里的许多事,这才明白过来。于是张凯把苏娜所有的鞭子都藏了起来,苏娜实在是鞭瘾犯了,就把犯罪的人都交给苏娜负责鞭罚。
张凯开始对不断发现苏娜的坏习惯感到越来越头痛,“为什么会这样?漂亮女孩怎么这么多恶习?”
张凯发现,犯罪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起与民族冲突。汉人与东海女真之间有许多矛盾,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汉人一听到“女真人”这三个字,就厌恶之极。有时候汉人甚至会为此主动找麻烦,虽然只是些小冲突,却有逐步升级的趋向。张凯也感觉到汉人心中对“女真人”一词的痛恨。也许是因为每个汉人心中都有一个叫岳飞的偶像,也许是因为一个曾经给汉人太多痛苦回忆的一个国家。那个国家叫“大金国”。
张凯叫人通知萨满巫师,要协助他在海参威西北一百多里远的双城卫附近建设一座新城。城市的名字叫萨满城,以后他的教会就移居在那城里。
萨满巫师非常高兴能拥有一座城,他感觉得到张凯开始实现他诺言的一部分,于是更加努力的宣扬张凯是新圣人的神旨。
张凯的建城条件也很简单,那就是,在成立萨满城的时候,召集能召集到的信奉萨满教的女真人,与他们歃血为盟建立一个新的族群,他们将不再叫女真人,改叫萨满教中的“满”字,即“满族*”。
萨满城再往北一百多里就是一个叫北琴海(今兴凯湖)的大湖,这里是女真人祖先的重要发源地。北琴海周围是一片巨大的平原湿地,无数的没有开垦的荒野、沼泽与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