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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昀也知不宜张扬,先请大夫确认了,便熬了安胎药,如今舒穆禄氏气色很好。

    武静蕊才放了心。

    这可是武静蕊的第一个孙儿,此前那几个府上的格格都未怀上,大概都是想等着嫡子先出生。

    恰在此时,另一个坏消息也来了。

    端亲王府的格格许氏落了胎,此前并无消息,说是刚知道。

    两件事撞一块儿,一个喜事,一个坏事,当真尴尬。

    又听说端亲王为此冷落了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武静蕊就有点莫名了。

    “端亲王可是不喜欢乌拉那拉氏?”

    雍正沉着脸,很不高兴,“弘昐竟如此胡来。”

    无凭无据就怀疑嫡福晋,还冷落嫡福晋,的确不是稳重的行为,可见端亲王是真不喜欢自己的福晋。

    即便真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所为,也不该表现得如此明显,叫外面的人也起疑,丢了皇家的脸面。

    端亲王一向谨慎,极少做出让雍正不高兴的事儿,大概是因为端亲王福晋的姓氏。

    那母子俩都不喜欢元后乌拉那拉氏,端亲王自然对乌拉那拉氏的人无好感。

    但此事恰恰遭了雍正的忌。

    毕竟婚是雍正赐的,端亲王福晋还是原配皇后乌拉那拉氏的族人。

    “或许朕不该把乌拉那拉氏赐给他。”雍正此刻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也只是一时的。

    武静蕊觉得未必是端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做的,因为端亲王府上有好几个小妾,彼此争宠在所难免。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他总觉得乌拉那拉氏并非那般狠毒之人。

    “端亲王福晋性格强势些还好,太温和不是好事。”

    雍正皱眉,“皇家的福晋岂能有那霸道强势的?”

    先帝时候诸皇子的嫡福晋大多贤惠,至少表面没有污点,只有一个八福晋善妒跋扈了些。

    但也造成了嫡福晋多数软弱无能,不被丈夫喜欢。

    弘昐和弘昀的嫡福晋都是选的贤良稳重的,嫡福晋贤惠了,妻妾和睦,有利于后宅祥和,子嗣平安。

    但后宅是否清静不全在于嫡福晋是否贤惠。

    武静蕊反驳,“太过温和岂能管住那些魑魅魍魉?端亲王瞧着不是那关注后宅的人,端亲王福晋不太容易。”

    雍正沉默。

    第349章 让她吃尽苦头

    “弘昐府上若有个你这般的小妾,的确难为了乌拉那拉氏。”雍正叹息着道。

    武静蕊瞬间恼了,“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怎么了?”像只瞬间“”炸毛的猫。

    雍正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般泼辣不饶人的,连朕都无可奈何,何况旁人。”

    泼辣,她哪里泼辣了?武静蕊很不服,若真泼辣,雍正岂会喜欢?

    “臣妾泼辣的时候您还没见过呢。”武静蕊气哼哼地说了句。

    亏她扮了那么久的乖,全没了意义。

    “朕瞧你此刻就挺泼辣的,不过朕喜欢你这般模样。”

    武静蕊眼珠转了转,搂住他脖子,坐在他膝上,柔弱无骨的模样,娇滴滴道:“泼辣吗?臣妾让皇上知道什么叫泼辣。”

    一只手往下。

    没等她做什么,雍正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危险地眯起来,“安分些。”

    武静蕊不禁遗憾,真想看看他老人家失态的模样。

    可惜雍正会动情,却永远不会做出太过失态的事情,永远这么一副道貌岸然的狗模样,维持最后一丝的骄傲。

    切,有意思吗?

    高傲的老男人。

    “随宁近来养的差不多了,可惜外孙还小,她又离不开,不能进园子来,臣妾还真想他们了。”

    随宁生了个儿子,名叫景佑,雍正亲自取的名,毕竟是第一个外孙,意义非凡。

    “等过些日子,朕让他们进来,随宁的孩子倒是健壮活泼,又聪明。”提起外孙,雍正的眉眼难得多了丝柔和。

    “哦,大概像佟佳裕兴,像随宁就好了,男孩子还是温顺些的好。”武静蕊边说边忍不住再次伸出魔爪,当再次被抓到,一气之下,将他扑倒,在他下巴处咬了下。

    ……

    瑾妃果真来的频繁,一待就是一个时辰,但武静蕊平时闲得慌,并没什么可做的,她就想了个法子,让瑾妃念书给她听,有时是诗集,有时是佛经。

    诗集还好,佛经就晦涩难懂了些。

    武静蕊平时是不爱看佛经的,现在正好让瑾妃来念,一念就是一个时辰,这纯粹就是难为人,但瑾妃一丝怨言也没有。

    别说,瑾妃还真是多才,连佛经都看过,念的时候很顺利,没有磕绊的地方。

    但是念一个时辰总会口干舌燥,武静蕊还不让人给她倒茶,瑾妃就只能继续念。

    武静蕊还让她念女戒,自己睡着了还让她念,结果自己一句也没听进去,瑾妃却背的滚瓜烂熟,女德方面长进不少。

    瑾妃该感激她才是。

    武静蕊写字,就让瑾妃磨墨,武静蕊在院子里晒太阳,就让瑾妃给花浇水,武静蕊去散心,就让瑾妃陪聊,做尽了奴才们做的活。

    懋妃来汇报工作,向她请示,瑾妃就一声不吭当摆设。

    本想看瑾妃耐心告罄,但武静蕊越来越佩服瑾妃。

    懋妃也很好奇,一次瑾妃走后,懋妃道:“这是怎么了?她又打什么主意?投靠?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