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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桉。”

    晏桉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便关上门,步伐踉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而去。

    江沐尧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整个地面都散落着瓶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酒都有一些,还有不少都没开封。

    晏桉一脚就踩在一个酒瓶上,酒瓶滚动,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向前摔去。摔进了一个充满荷尔蒙的怀抱。

    “小心!”

    “……多谢。”

    容知勉没有松手,晏桉的下颚扣在他的肩上,一时之间也没动。

    “我扶你过去。”

    “好。”

    任由着容知勉扶着踏进房间,晏桉不动声色间将门踢了关上。

    容知勉扶着晏桉走向床边,正打算将人放下,晏桉却圈住他的腰,两人一同倒在了那榻上。

    容知勉被吓了一跳,就怕自己不小心把人给压坏,急忙撑起身。

    “晏桉……”

    晏桉眼神迷醉涣散,一手搁在容知勉的腰间,一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

    “阿瑶……”

    或许是晏桉此刻的神情太具有迷惑性,容知勉握着晏桉抚摸他面容的手,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声:“嗯。”

    “别走好不好?”

    “……好。”

    晏桉莞尔一笑,胳膊猛地收紧,两人紧紧相贴。

    他用鼻梁蹭着容知勉的颈窝,一个翻身与人互换了位置。

    这样的姿势亲昵而又暧昧,不断磨蹭之间逐渐变了味道。

    容知勉只感觉温热的呼吸自颈脖蔓延而上,耳垂一痛时,一道电流便窜进了体内,引得身体都为之一振。

    他的手指落到晏桉双肩,想将人推开却被晏桉握住。

    “晏桉……别……”

    晏桉指尖嵌入,与他十指相扣,直接压在了他头两侧。

    对于晏桉来说,这都咬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容知勉的小小反抗不是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魇足的晏桉这才停下鞭挞的步伐,趴在容知勉的后背上,享受起灭顶的余韵。

    容知勉瞳孔失焦,眼尾泛红,面颊写着春色,浑身都沾染了晏桉身上的酒气。

    等到他眼神逐渐清明时,后肩处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

    “晏、晏桉……”

    声音异常沙哑干涩,好似有刀片在刮。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乏力,容知勉缓了许久,这才抬手去推人。

    那缓缓抽离的感觉清晰而明显,触动着人的神经,让人脸颊发烫,羞耻感爆棚。

    费了不少劲,容知勉这才捡起地上掉落的外套系在自己腰间,磨蹭着去往浴室。

    折腾老半天才把自己收拾干净,想着那荒唐后的残局,容知勉又踏进了晏桉的房间。

    此刻的晏桉已经换了个睡姿,他侧躺着,半点不在意在容知勉面前展示自己的资本。

    他悄悄看着容知勉将混乱的房间收拾好,还打来热水给自己净身,硬是一声没吭。

    不是如此,为了方便晏桉睡得舒服,他还给晏桉换了床单,也是辛苦这位大少爷了。

    做好这一切,他还在床边盯着晏桉看了半晌才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晏桉掀了掀眼皮,然后翻个身,没有丝毫负担去与庄周看蝴蝶。

    次日,晏桉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地爬起来。

    容知勉的房间还关着门,江沐尧还躺在地上……

    晏桉驻足了片刻,把江沐尧搬到沙发上,开始收拾满地狼籍。

    等处理好,他拎着垃圾出门。

    在食堂吃了早饭,想着宿舍的两人,又打包两份带回去。

    晏桉踏入宿舍时,容知勉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放下手中饭菜,抬头望去,便与容知勉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蓦地撇开头,晏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招呼他过来吃饭:“要吃饭吗?我从食堂回来,给你们带了点。”

    容知勉抿着唇,踌躇两秒还是走了过去,心底有几分忐忑,到底没表现出来。

    晏桉将给他的饭菜推了过去,他也一声不吭打开吃了起来。

    “可以啊,看不出来这嘴上说着没有女朋友,成效倒是显著。滋味怎么样?”

    晏桉盯着他衣服领口处的痕迹,意味深长地问。

    容知勉吃饭的动作一顿。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点堵得慌。

    “……”昨夜,他不记得……

    “哎,问你呢?滋味怎么样?”

    晏桉一脸暧昧地凑到容知勉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容知勉沉默地看了晏桉两秒,这才细弱蚊声应了一声:“嗯。”

    “啧啧。我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梦见我跟梦瑶全垒,只不过很模糊,一觉醒来,都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全垒,容知勉骤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他不动声色瞧了晏桉一眼,见晏桉没注意他,又急忙低下头,扒拉着饭菜。

    “你说我要不跟他分了算了,他连情人节都不愿意见我一面,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晏桉低垂着眼帘,点开gentle的聊天界面又退出,然后又点开,反反复复。

    “他……或许因为什么事绊住了脚,所以才没有过去见你。又或者他已经去过了,只是你们没有遇到,毕竟那里人这么多……”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在那里等到了天黑也没见到人,就算临时有什么事,他却连消息都不肯跟我发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