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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法力重回本身,杜季青还是被景元克制得死死的,胡乱甩动的狐狸尾巴被握住,像是找到墙壁依附的爬山虎,顺着景元的手臂缠绕。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杜季青心中哀嚎,他退缩着,景元趁虚而入,一手搂住他直不起来的腰肢,把人抱起走进房屋,被踹开的门扇发出悲鸣声,随后再被踹上。

    我的红木雕花门扇!价值连城呢!

    又听一道裂帛声响起,连高价定制的衣袍都难逃一劫,狐人半只肩头得不到遮掩,用手欲盖弥彰捂着,表情愤懑又羞怯,想要反抗又不敢反抗到底的模样,他再被碰了下尾巴,似被激发了什么奇怪感觉,一动都不敢动。

    景元的手从杜季青额前的发往后捋去,露出他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眸,他那蓝眼睛的爱人眼神深情,小心翼翼期待他做什么的模样。景元从额头落吻,感知到身下之人打颤,不知是兴奋还是在恐惧,或者说两者皆有。

    杜季青被半推半拒压到了床榻上,染着熏香的的卧房里暗香浮动,门窗紧掩,空气得不到流通而显得无比燥热,一滴热汗从狐人眉骨流下,他眨动湿润得要黏在一起的眼睫毛,颤动的手要伸向景元。

    心思颇重的景元低头在他耳边说:“乱玉,你是我的兄长吗?”

    杜季青歪头疑惑,他一时没有答案。

    景元又问:“你是我的师父吗?”

    这次杜季青懂得怎么回答了:“你的师父是剑首镜流。”

    “对,可是你也教了我很多东西,你希望成为我的师父吗?如果点头,我立马就走。”

    第44章

    情热几乎压断理智,杜季青一听他要走,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欺身上前,盯着景元琥珀眼眸说:“不许走!”

    景元一笑,笑得几乎眯得眼睛看不见,说道:“倘若你是我的兄长,是我的师父,就此收手是最好的选择,能够缓解你发情期的还有应星和丹枫,绝对是轮不到我的,哪怕就是你想,也得考虑后果。”

    杜季青热得难耐焦躁,他只能蹭着景元宽厚的手掌疏解,然而这不过隔靴搔痒,“会有什么后果?”

    “必须给予我名分,必须嫁给我,一生不能再有二心,也必须承受世人指责和惩罚。”

    谈个恋爱,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杜季青仍是不解,他睁着漂亮的狐狸眼:“可我们不就是夫妻吗?”

    景元又笑着说:“杜季青,你可看清楚了,我是景元不错,却是七百年前的景元,还没有跟你行过婚礼,也没有过夫妻之实。你今夜若是留我下来,就默认你认定我了。”

    “嗯……”杜季青喉头溢出一声呜咽,像是同意了,他抱住了景元,“你的胸甲好硌人,脱了吧。”

    “你还是没清醒么?”

    “我知道你是谁,是那个整天调笑我的景元将军,也是我半夜爬床的夫君,更是与我深陷梦境的伴侣。我已经想通,这不是胡说。”

    他再次被抬起下巴接过吻,男人鼻息炽烈而富有攻击性,湿漉漉的吻化作捕食者进食,疼得杜季青嘴巴被咬得血红。他只皱紧眉头,下一秒,眉头被抚平,景元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不可反悔,不能回头。”

    衣带渐宽,杜季青清楚看清上方男人的面庞,他盯着自己的大腿,动作停了一下,凝视的眼眸看着瘆得慌。

    “你看哪呢!”杜季青羞怯,抓紧拳头捶他肩膀,景元莞尔:“以前你发情时把房子抓烂,也抓伤自己都不肯让我碰你,现在反而主动求我留下来,想想还真是如同梦一般。”

    “谁求你留下来了,说的我好像非你不可一样!”

    景元故作生气,捂着他的嘴巴加重力道,那对金灿灿的眼眸在如黑夜的室内发亮:“那你想找谁?是我苦守了你几百年,将你从死亡边缘拽回来小心翼翼呵护着,又花了数不清的钱财喂养你,离了我你还能够活下去吗杜季青?”

    杜季青说不了话,他发出呜咽的声音,讨好地吻景元手心,湿热的舌头扫过掌纹厚厚的茧子,依稀还能够品出武器的金属味道。

    “舌头伸出来。”

    盖住半张脸的手掌撤走,杜季青乖巧探出舌头,景元捧着他双颊与之深吻,惩罚性合拢牙齿夹紧他的舌尖,杜季青怕疼,怕掉了一块肉,也不敢立马缩回去。

    四唇相贴吞没了声音,杜季青如被抽走了力气,四肢慢慢软下去,如此激烈的热吻还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太过美好,他害怕之余还有些上瘾了。

    绵长的一吻结束,他身上已不剩多少衣服,身后有软绵绵的东西靠着,他抽空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出了八条尾巴,一条都足够厌烦了,居然这么多,不过能够当个沙发肉垫,倒也不赖。

    “景元你看,好多条尾巴啊,你一定很喜欢……”

    “不,我不喜欢,你收回去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

    “收回去!”

    收就收,凶什么啊。

    从对男人的依恋里清醒,杜季青努力了一下,发觉尾巴还是没有动静,他对景元投以求救的目光。景元已平复了心情,他再吻了吻杜季青饱满的额头,“抱歉乱玉,我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说话,你的尾巴太关键了,不能给其他人看到,行么?”

    杜季青受不了他湿乎乎的吻,被从额头往下徘徊,吻了吻他带泪的眼,又痒又疼,“可是我的尾巴不是一直都给别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