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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每一次他们说小话,都能被她撞上呢?

    说得好。高远山赞同方才高长河的说法:一家团圆,我们得找爹娘。

    可是后娘现在对我们很好!高小月一如既往对她有偏好,她不仅救过大哥,现在二哥也是她帮忙刮痧,你们怎么不对她好一点。

    高长河没心没肺,扯了下自己的裤子,漫不经心:她对我们好,难道不是应该的?

    那我们也要对她好!

    高小月,有病你就多吃药。高长河戳这她的脑袋发问: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这么帮她说话!

    小月,哥哥想你明白,她害死了我们的爹娘,你和她一起过年,你觉得,像话吗?

    第34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高小月歪着头,一脸不惑:哥哥,可是不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改不改,都是错。

    高远山一句话,否定了顾满秀的所有。

    她站在门口,听着这话,简直气笑了。

    得了!这年,谁爱跟他们过跟他们过去!

    她顾满秀就算是死,从这院子的楼上跳下,头着地砸死,都不可能跟他们这帮狼崽子一块儿过年!

    顾满秀一脚踹在房门上,胸腔不断起伏,转身就离开了这晦气之地!

    就连这门板都和她过不去,弄疼她的脚了。

    江亦宸一扫那日有些闷闷的模样,神清气爽地朝顾满秀迎面走来,同她在连廊中会面,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内心乐得很,主动上前逗弄:是谁惹得我们顾姑娘这般怒容?

    起开。

    顾满秀现在没心情和这人闹着玩,要不是有两个鼻孔,她早就被气死了!

    江亦宸非但不听,还硬生生凑了上来:不如同我说说?一人憋着总是容易出事的。

    姑娘脾气暴躁如雷:什么都不需要,现在我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待会!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江亦宸腰间的翠绿玉佩衬着腰身更为纤长:怎么能对关心之人,如此粗鄙无礼?

    顾满秀停下步子,亮出自己坚硬的拳头,龇牙咧嘴恶狠狠道: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送你去见阎王?

    话落,顾满秀一脚踹在江亦宸的小腿处,干净的衣服瞬时多了一抹灰黑色的印子。

    江亦宸被踹了这么一脚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挑眉笑问:真生气了?

    别烦!

    顾满秀很暴躁,后果很严重。

    这房子的结构是直通式的,江亦宸顺着方才顾满秀来的方向,一眼就瞧见了那是三个孩子的屋。

    难不成又和他们吵架了?

    不,不太可能。

    按照顾满秀的性子,要是真吵起来,那屋子里头的东西可保不全;高小月也不可能如此安安静静一声不响。

    最大的可能,便是在屋里头谈论了点什么,被那姑娘听着了。

    敛起自己的气息,江亦宸迈步走到房门前。

    伸出自己的耳朵侧身正准备去听听里头在谈论什么,大门却应声而开。

    吓得江亦宸人一哆嗦,立即稳住脚步,调整体态,大方得体一笑:你们大白天,关着门,干嘛呢?

    一招先发制人,打的对面措手不及!

    高远山脸上的戒备顿时拉起,这教书先生对他的态度总有种若有似无的敌意,让他也不免多了几分警惕:我们准备去用午膳呢。

    棉鞋踹在门槛上,是几分警醒与拉扯。

    嗯。

    高长河一脸警惕,有什么事儿吗?

    江亦宸修长的手微微恼了下脑门:喊你们一起。

    银色的冠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辉,晃得几人有些睁不开眼。

    喊我们作甚?

    先前从来不曾一块儿吃过饭的人,突然来喊,料是高小月,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江亦宸搬出教书先生的架子:整日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开饭就什么时候开饭,这是对的吗?

    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儿,就是为了警戒你们,看看你们究竟何时才会出来用膳。

    要是超过我心中的所规定时间,今日的饭,你们也别吃了!

    三言两语,唬得面前三个孩童不敢吱声,默默一路小跑向厨房。

    生怕晚一步,就可能吃不上饭。

    高小月乖乖给自己盛了饭,乐颠颠地向外跑,看了眼空缺的座位:后娘今日为何不来用膳?

    谁知道她。高长河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高远山不表态,低头吃饭。

    那我们过年究竟去哪儿?高远山抬眸看向对面沉默的大哥,刚才在屋内,之所以没有继续诉说,是因为他发现了门外有道身影,现在没了旁人,大可大胆诉说。

    高远山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

    此话怎讲?高长河不理解写满了整张脸:就没几天了!你不会真想过年在别人家过吧!

    我自然不会。高远山凉凉的眼神落在面前弟弟的身上:打算带你们去京城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