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京如何报仇?难不成前世种种,真就算了?
就这般错失了机会,她不甘心!
思即至此,喻景韵抬头,眼神坚定:“可是王爷走了,这匣子如果出什么问题,民女怎么来得及告诉王爷呢?”
她知道这东西重要,索性打算赌一把:“京城距离曦月城甚远,怕是叫人报信也来不及的……”
姜文政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发愁。
但带着一个姑娘,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思及至此,他拧着眉淡声道:“本王会留下人守着,盒子若出了事,也是他们要担心的问题,不必再说了。”
喻景韵无意识拧住手绢,听出了男人的不耐烦。
若继续纠缠,怕是他真会生气……
可是他很快就要回返京城,自己如何才能打动他?
她思索之时,马车已经停在刺史府门前,姜文政下了马车,命婢女扶了喻景韵,本要与她一同进去,目光扫到角落的一抹红色暗记,眼睛微眯。
“你先进去,本王稍后便到。”
喻景韵心中装着事,也没怀疑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姜文政绕进小巷,一名暗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恭敬跪下:“殿下,我们仔细寻过了,曦月城中没有出现过陌生的女子,周围的人……也没见过同那位相似的人。”
姜文政的眸子逐渐暗下。
还是不在吗?
他忍不住自嘲又苦涩的扯了扯唇,三年了,他如此执着的信着那等怪力乱神的话,原本就甚是可笑。
哪怕她就是真的活着,她又怎么会愿意见他这个懦弱的蠢材?
暗卫领命离开,姜文政才折返进了刺史府。
而与此同时,喻景韵被婢女领到后院,便看见一群衣着华贵的夫人们正三两围在一处,聊得很是热络。
一道熟悉身影正坐在角落,喻景韵看清那人,顿时一愣。
张叶珊要参加的宴会,是刺史府的?!
那簪子……
“宋夫人这簪子,瞧着倒有些名贵,似乎还有异香呢?”
坐在张叶珊旁边的一名贵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头上的簪子:“闻起来似乎还有异香,想必不是凡物吧?”
“黎夫人谬赞了。”
张叶珊表面笑得客套,心里却得意上了天。
她拿到簪子便闻到了异香,先前倒是没注意,想必这簪子定然是宝贝!
喻景韵那不识货的丫头,就这么简单把东西给她了!
她的目光四下一扫,正想找个机会炫耀,却忽然看见表情古怪的站在一旁的喻景韵。
“你为何会在这里!这等地方,是你这种身份能来的吗!”
她有些心虚,怕喻景韵是来讨簪子的,抢先发难:“来参加宴会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么可能收得到拜帖?”
喻景韵眯了眯眼,看出她有心针对,似笑非笑道:“表姐来得,我怎么就来不得?难不成你比我高贵?”
张叶珊一时间忘了她背靠那位风头正劲的战王,洋洋得意道:“我嫁的可是曦月城宋家,城中谁不知道我夫君的商铺日进斗金?今日我可是被刺史夫人邀请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恐怕连刺史夫人的面都没见过吧?”
喻景韵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实诚模样:“的确没见过呢,今日过来,便是想开开眼界。”
“呵,到底是上不得台面!”
张叶珊越发张狂,走上前冷笑道:“女眷的帖子,可都是刺史夫人发的,你一定是偷偷混进来想做贼!我要命人仔细搜你!”
府中的仆人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而喻景韵看了看不远处的花圃,咬着唇作一副瑟缩模样,朝着花圃那边退。
这副模样,落在张叶珊眼里,只像是喻景韵心虚。
她步步紧逼想拉住喻景韵,不知不觉被引到花圃旁。
“小贱人,你……”
她正要动手,几只闻香而来的蜂儿忽然赶来,围着她的头开始绕圈。
“滚,滚开!”
张叶珊生怕自己被扎,急忙挥手想赶开蜜蜂,蜜蜂却越来越多。
“来人!救,救命!”
她哪里还顾得上喻景韵,急匆匆便想跑,蜜蜂却穷追不舍,让那些本想来帮忙的家仆都吓得退开,贵妇们更是避之不及逃进了屋子。
“呀,表姐,蜜蜂要叮你的脸!”
喻景韵知道蜜蜂所为何来,自然不怕,找准机会故作关切的凑上去,对着张叶珊的脸便是一耳光:“你可千万别被叮了,本就样貌平平,若毁容了,还怎么见人?”
张叶珊被她这一耳光打得一懵,反应过来时,脸色立时变得惊怒。
这蜜蜂来得蹊跷,说不定……
她扑过来就想让喻景韵也被蜜蜂围住,喻景韵却抄起一旁的扫把朝着她打去:“表姐别怕!我帮你将蜜蜂赶开!”
那扫把专挑痛处打,蜜蜂没赶走,张叶珊反倒被她打得鬼哭狼嚎。
“一群废物!”
她气急败坏的看向自己带来的家奴:“给我把这贱人按住!就是她搞鬼!”
家奴们终于回神,一把夺了喻景韵手中扫把,便要将她按倒在地。
喻景韵本想反抗,忽然看见不远处那道着玄衣的身影由远及近,眼珠一转,满脸焦急的看着张叶珊,任由他们将自己制住。
“你们按我做什么?快去救表姐呀,我正帮她将蜜蜂赶开……”